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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向凝望過去,臉容雖如止水般安然,嘴角飄出一絲苦澀得教人心碎的笑容。 元越澤習慣了走山路,一路東行,問過一位樵夫後才知此時已是冬月初,他在慈航靜齋竟度過了近三個月的時間。 三日後的黃昏。 元越澤進入秦嶺支脈的山區,但見雪峰起伏,不見行人。天空黑沉沉的厚雲低壓,大雪似會在任何一刻下來。峽道上積雪深可及膝,凝冰結在樹木枝成晶瑩的冰掛,風拂過時雪花飄落,另有一番情景。 元越澤環目四顧,只有前方百丈處有一似是荒廢了的木屋,從兩邊破窗洩出的煙屑昭示著裡面有人在生火,於是走了過去。 “砰!”
就在元越澤來到木門前兩丈許時,木門突然四分五裂,木屑暴雨般朝他激射而至。門前的積雪隨之旋卷而起,聲勢駭人。一道被白芒包裹著的人影由屋內射出,殺氣凜冽,疾如流星的往元越澤劈來,狠辣至極。 “當!”
結結實實的一刀命中元越澤面門,出爆炸般的激響,那人立即抽刀往屋內退去,來去如箭,回到房中心如釘子般立定,橫刀而立。 元越澤拍了拍額頭,心忖可達志一定受了嚴重的內傷,否則一擊不會這麼弱。踏入光線昏暗的屋內,抱拳笑道:“小弟在遠處嗅得肉香,忍不住前來,想不到得逢可兄,可兄別來無恙?”
那人正是突厥的一流刀手可達志。 他的穿著有些落魄,臉色也有些慘白,卻難掩其沉凝冷靜的神態和不減的英氣。 可達志垂下雙肩,神色黯然地道:“元兄風采依舊,可喜可賀。”
元越澤回到破門前,找了快板子擋風,卻見大雪紛紛從天而降,由疏轉密,整個山區陷進茫茫白雪中。門堵好後,漫天風雪被擋於門外,木屋內溫暖起來,裡面除了牆角的厚草蓆和對角上堆砌的火爐外,再無他物,那火爐上燒烤半隻野豬,香氣四溢。 二人圍爐火而坐,雪粉不住從視窗隨風捲入,吹得爐火明滅不定,如此風雪寒夜,別有一番令人難忘的滋味。 元越澤道:“可兄怎會在此?”
可達志答道:“小弟現在也分不清你我到底是朋友還是敵人?”
對突厥人來說,民族的安危存亡永遠都放在尾位,個人其次。元越澤知他想起自己在龍泉時共殺死數千金狼軍的事,啞然失笑道:“可兄該知頡利慾密謀害我,又殺死朝魯大叔一家,我與他之間不但有民族仇恨,更有私人恩怨。而我與你立場雖不同,私下裡我還是很佩服可兄的豪氣。”
可達志凝視著明暗不定的爐火,沉默半晌方點了點頭,道:“小弟如今一無所有,還要被人追殺,只有暫時避難。”
元越澤奇道:“可兄在突厥是頡利座下將軍,在中原又與李建成走得頗近,怎麼就一無所有了?誰又在追殺你?兄弟沒別的本事,保你還是綽綽有餘!”
可達志一呆,瞧了過來,眼中閃過感激的神色,長長嘆了口氣,娓娓講述道:“當年趙德言在突厥時,就與暾欲谷關系密切,我因看不順眼,三番五次地與他們作對,種下禍根。半年多前,劉武周和宋金剛柏壁大敗,被李世民派兵窮追猛打,守不住太原,惟有退往塞外投靠大汗,暾欲谷遂向劉武周進言,說大汗希望他們重返上谷、馬邑,招集舊部,部署對唐軍的反擊。劉武周於是率眾回中原,半路上,大汗稱其意圖謀反,派我率金狼軍追擊,劉武周和宋金剛當場戰死,手下兵士十有九死,剩餘者全部負傷逃掉。”
元越澤心忖這事難保不是由頡利在背後指使,因為劉武周和宋金剛失去被利用的價值,再不宜留在世上。若公然處決兩人,會令其他依附突厥的漢人心離,故採此手段。劉武週二人與虎謀皮,做突厥人的走狗,此正是報應。 可達志的聲音繼續傳入他的耳內,道:“自龍泉兵敗而歸,大汗很少見客,我也不知他在做什麼,暾欲谷就成了他的傳話筒,追殺劉武周的命令就是由他傳達下來的。在我回汗庭的路上,恰好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