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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沒得享福命!
但現在惱人的是,張小蘭沒享福命也就算了,五兩彩禮也被郭舉人家拿回去。
若是分家了,還能讓大房自個掏錢。
但偏偏沒分家,那可不就成了割公家的肉。
張老孃和三房都咽不下這口氣。
“別的先不談,老大家的,小蘭這一鬧,可把家裡的五兩銀子鬧沒了。五兩銀子啊!”
張老孃心痛得磨牙:
“無論如何,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桂如月說。
她不欲與他們廢話,要轉身回房:
“郭舉人把人打成這樣,以後我自會討回來。還有你們把小蘭推進火坑,待小蘭好了,我們秋後算賬!”
張老孃和周氏聞言爭先恐後嚷嚷:
“怎麼能說是我們推進火坑……”
桂如月打斷他們的話:
“現在!最重要的是救回小蘭的命!”
張老孃立即面露防備:
“救啥?我可說好了,咱們家沒有錢,五兩銀子都被拿走了,啥也不剩!”
桂如月眼也不眨一下:
“首先得請個郎中看病,我男人的二十兩撫卹金不是還在嗎?”
張老孃當即嗷地跳起來:
“在你孃的屁!天天張口閉口就是二十兩,你們孃兒幾個平時吃喝不要錢啊?你躺床上喝的藥不是錢啊?那又不是金山銀山,早花得沒了!”
這當然是託詞。
二十兩,哪怕五年裡見天兒吃肉吃白米飯,也花不了這麼多。
何況大房天天吃的就是米的洗澡水,原身喝的藥也是牆頭扒下來的草。
張老孃就是不想拿出來,也不讓別人打這銀子的主意。
桂如月面無表情:
“不請郎中也罷,院子裡頭養的幾隻雞,平日裡也是小丫喂的,我看能賣個二三十文的,好歹夠抓幾副藥。”
周氏又不依了:
“憑啥就要賣雞啊?小丫喂的怎麼了,撒幾把菜葉子也算功勞嗎?賣小雞的錢不是公家出的呀?真是會想……”
王氏也不大樂意。
雖說喂確實是小丫喂的,雞屎也是小丫掃,天冷小雞還小坐不住時,也是小丫揣被窩裡暖大的。
但那現在可是半大的雞了呀,養養到中秋節,殺了吃不香嗎。
反正張小蘭一副死相,必定是救不活了,沒得白瞎浪費幾隻雞。
可鐵犁病那會兒,家裡也是賣了雞買藥的,這會兒她沒好意思吱聲。
“行吧,那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桂如月整張臉冷下來。
“我好好一個閨女,被你們推進火坑,如今命懸一線,你們卻連出一隻雞都捨不得!”
張老孃和周氏雙雙面皮發緊:
“不是說了嗎,並不是火坑……”
桂如月卻打斷她們:
“既然你們能看著我女兒去死,這家也沒什麼可指望的了,分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