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異,朝門外看去。
溫禾安走了進來,她是陡然從睡夢中驚醒,又飛速經過一陣兵荒馬亂,開口時話語裡蓄著濃重的鼻音,叫人毫不懷疑她真是穿過夜風匆匆趕到這裡的,連睏意都沒消散:“怎麼了?”
陸嶼然原本已經抵著那張畫像,準備等她一到就讓給她自己拿去看,此時隨意一瞥那張全然陌生的臉,也罕見的頓住動作,須臾皺眉,問:“你又在搞什麼?”
商淮一看,挑挑眉,發出“嗬”的一聲。
“什麼?”溫禾安順著他們的視線摸了摸自己的臉,後知後覺一樣輕輕喔了一聲,說:“這是用蟬獸皮製成的臉,我自己描的妝。”
她坦然說:“我懷疑,自己這張臉很快就不能用了。”
陸嶼然不為所動地審視她,他對她新的五官全然沒有興趣,注意力都凝在她的眼睛上,那是唯一可能在她身上找到些許破綻的地方。
溫禾安說鬼話和她給人下套一樣很有一套,她說的話往往半真,半假,因為有真實的部分,所以你怎麼看她,她都不心虛。
那雙眼睛即使化成狐狸一樣的狹長豔麗,也依舊難掩澄澈內裡。
實際呢,剝開面上淺薄的那層,才發現,她不是澄澈到透明的溪水,而是溪水下滑不溜啾的一尾魚。
還是最狡猾的那條。
沒有幾十年知根知底的鑽研琢磨,別想著能在溪流裡徒手捉住這條魚。
如果是從前,三年前,陸嶼然說不定會追根問底,可如今,凡是跟溫禾安有關的事,只要不惹到他頭上,他都不想深究。
“來得正好。”
陸嶼然收回視線,示意她自己看桌面上的畫像:“你的猜測成真了。”
他身子往前傾,瞳色極沉,一字一頓道:“江召下令,以王庭之名,在各州城張榜懸賞你。”
溫禾安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一句話沒說,上前幾步抄起那張自榜上悄無聲息揭下的畫像,從字到圖,仔細看過,指節本就僵硬,現下因為用力泛出一種烏青色。
她捏著這張畫像在椅子上坐下,心臟跳得幾欲炸開,眼中怒焰無聲翻湧,好半晌,問:“什麼時候的事?”
陸嶼然掃了羅青山一眼,後者立即直了直
脊背,心領神會,拱手溫聲解釋情況:“就在幾個時辰前。我酉時抵達蘿州,到的時候,從渡口下來一群人,二話沒說,直接張貼告示。”()
估計不出一日,此事將在九州傳遍。
?畫七的作品《鷓鴣天》最新章節由??全網首發更新,域名[(()
溫禾安從來沒出過這麼大的風頭。
她舌尖緊緊抵著尖齒,看了看羅青山,一副被氣到完全沒有任何說話慾望的樣子。這倒是稀奇,這兩天接觸下來,商淮還是第一次見她失態,而引得她露出如此大的情緒波動的人,恰恰是害她淪落至此的罪魁禍首。
現在還要趕盡殺絕。
商淮是個愛看熱鬧的人,但情感上的熱鬧,他一般不看,只是溫禾安和江召這段關係太過撲朔迷離,精彩到他明明作為陸嶼然的好友,都忍不住心生好奇之心。
印象裡。
江召這個人,受了溫禾安很多恩惠。
因為有她,他在天都才能挺直腰板說話,才能慢慢讓修為爬到七境,說實話,如果不發生這臨陣倒戈的一出,溫禾安和溫流光之間,誰勝誰負,猶未可知。
天都未來掌權者道侶的身份,難道不比王庭一個註定被江無雙死死踩在腳下的公子來得瀟灑風光?他總不會覺得自己藉此回到王庭,就有希望和江無雙爭風頭吧?
普通人都能算明白這筆賬。
這個江召,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陸嶼然沒去看溫禾安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