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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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簡宏成,她彷彿聽到腦後繃了二十多年的一根筋再也支撐不住,“啪”地斷了,她的精神也渙散了,她身不由己地順著樹幹滑下去,坐到地上嚎啕大哭。她這二十幾年的承擔了太多的事,她累了,承擔不住了,管他事發管他報復,愛誰誰吧,索性也一刀子劈了她好了,省得她天天活著遭罪,她這幾天早活得不耐煩了。
…
簡宏成沒法再照計劃講吓去,他心中設定的起承轉合疑問設問全都被打斷。而且他還沒法遞過去一塊紙巾,寧宥將自己團成一隻不規則球體,一張臉全埋進圓球裡,再用兩條手臂在上面吧嗒扣住,嚴絲密縫。簡宏成慌亂地左看右看了好一會兒,無從下手,只好蹲下去,卻不知該對著哪個方位說話她才聽得見。可簡宏成最大的問題是不知該說什麼,他不明白寧宥哭得前所未有的激烈。
路過行人紛紛放慢腳步注目這一對,更有好事者駐足圍觀。簡宏成於是靈機一動,找球體上最大的裂縫喊話:“已經有幾個人站住看我們,這兒離你公司近……”
這半句話幾乎是藥到病除,妙手回春,沒等他說完,球裡面長出來一隻手,準確無誤地伸向他的方向,球裡面還傳出悶悶的聲音,“紙巾。”即使悶聲過去依然是哭泣聲,可到底是輕下來了。
簡宏成連忙拍遍自己渾身口袋和手袋,都沒找到紙巾,只得拉開寧宥的包。即使已人到中年,又有三三兩兩閒人圍觀,還有一隻哭球十萬火急地等著他的紙巾,他還是抑制不住好奇,逮住機會往寧宥的包裡細細張望一眼。不錯所料,包裡的東西分門別類很是整齊。
然後,簡宏成好奇地看著球體吞下一包紙巾,隨著哭聲終於漸漸地止歇,寧宥的頭總算伸出來,只是兩手拍一張紙巾遮住大半張臉,劉海下垂遮住剩下的一小半臉,隱隱約約能從劉海縫隙裡看到淚光閃閃的眼珠。簡宏成看著那雙眼珠子迅速地左右上下觀察一番,然後對準他翻個白眼。簡宏成全不知這算什麼意思,他能做的只有挽起寧宥,去不遠處對著河面的長椅子坐下。
“這裡沒人圍觀。”簡宏成坐下,靠到椅背上,舒舒服服地伸展雙腿,他也蹲累了。他看一眼周遭景緻,卻依稀覺得後腦勺不對勁,扭頭,果然見寧宥劉海後面的兩隻眼睛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怎麼回事,這麼反常?”
“應力積聚太多。你說你的吧。”
簡宏成看了紙巾蒙面的寧宥一會兒,答了聲“好”,長出一口氣,看向遠處。“我前面說我對我姐和張立新恨之入骨。但在我得知你身世的差不多同時,我也得知發生在我姐身上的許多細節。她這麼一個成績很好的高中生為什麼在我爸受傷後輟學嫁給年長十歲,農村來的粗漢張立新。細節是魔鬼,我不說了。但我就此理解所有事都有因果,我非常理解她極端恨我、喪心病狂地打壓我的原因,也理解張立新所作所為的苦衷。可理解歸理解,與張立新和我姐面對面的時候,我可以放棄追究我當年在他們手下吃的苦頭,可我無法不想起我爸臨終時的臉。其實昨天張立新來見我時,我完全可以跟他攤開來說,即使我已經掌握足夠他覆滅坐牢的證據,可我不想對付他了。然而等我看見張立新,我完全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因為我心中有兩撥仇人,一撥是我姐和張立新,一撥是你崔家,已經恨得根深蒂固。我不得不想到我該如何面對你,我完全是茫然失措。常理上說,我該跟你告別了,我們這種情況……朋友都做不成。但好合好散,前因後果我必須跟你說清楚,以後……”簡宏成嘆了口氣,說不下去,他也沒想好。
寧宥一直蒙著紙巾認真地聽,一個字都不放過,等簡宏成說完,她也不接話,只是腦袋開鍋似的與自己的記憶一一印證。
簡宏成等了許多沒等到回答,就問了一句:“從我接觸來看,你一直逃避我,但你弟弟明顯恨我,對我有很深的敵意。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