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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在哪?」李正天盯著老趙問道。
「知道!我帶您去!」老趙立刻說道。
李正天點了點頭,他想起第一次跟著金盞抓老趙的時候,也過問另一個人的案情,結果老趙死活不張嘴,一直扛到在看守所裡看到了對方。十年過去了,為了女兒他願意盡一個良好市民的義務,主動幫警方找一個他自己也不熟的人。
光頭在前面開車,李正天和老趙坐在後排。老趙不停地打電話,用盡手段打聽左恩的位置。他們繞著城市的外圍跑了一大圈,終於打聽到左恩正帶著小弟在順義的排檔街喝酒,此時已經將近午夜。
排檔街有幾十家大排檔,沒有固定建築,都是簡陋的窩棚。窩棚用鋼筋搭起架子,四周裹上蛇皮袋,一颳風就呼呼作響。有的頂上扣著彩鋼板,有的乾脆也是蛇皮袋。因為前廳和後廚都在這逼仄的空間裡,爐子裡永遠騰著火,食客們倒也不覺得冷。
很多排檔已經準備打烊了,但仍有不少窩棚裡還坐著要酒喝的客人。排檔老闆最害怕這些酒蟲,他們喝多了就會找麻煩,耍混蛋不結帳都是小事,有時候一句話說不好就借酒鬧事掀桌子砸攤。因為這些排檔都是無照經營,老闆們不到萬不得已也不願意驚動派出所,所以大多數時候都選擇忍氣吞聲。
老闆娘一臉倦容坐在菜架前,時不時瞟一眼最後一桌客人,心中湧起不祥的預感。這幾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衣著打扮、談吐舉止都很像「社會人」,他們點了一大桌子菜和至少五箱啤酒。後來他們已經不和老闆打招呼,自己動手去冰箱拿啤酒了。所以老闆娘也數不清楚他們到底喝了多少。
他們說話聲很大,比如最近去哪要帳砍翻多少人,去哪賭博輸了多少萬,又把什麼仇家沉了水庫。老闆娘聽得心驚肉跳,心裡糾結要不要收他們一個成本費就算了,趕緊把這些凶神惡煞送走。但她又害怕這些人看她們好欺負,第二天還來吃白食,那就請神容易送神難了。
這時那桌客人叫結帳,老闆娘過去,心裡一顫,便報出了成本費。這時為首的那個人皺了下眉,臉耷拉下來。他身邊的小弟一把抄過單子,嘴裡罵罵咧咧說她算花帳,讓她一樣一樣算出來,多一分錢今天就拆了她的灶。
老闆趕緊跑過來,說女人心眼小不懂事,難得有緣遇到各位朋友,今天這頓算他們請了。小弟的臉上這才露出笑容。旁邊又有一個人說家裡還有好幾個兄弟沒吃飯呢,讓老闆炒一本打包。炒一本的意思就是把所有菜各炒一份,老闆嚇得臉立刻白了,推脫食材都賣得差不多了。這些人立刻又要掀桌子,老闆趕緊賠禮道歉,穿上圍裙就要去炒。
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穿著空軍夾克的男人從外面走進來,打量了一圈,走到為首那人的面前。
「誰是左恩?」他問道。
「你他媽誰啊你!」剛才讓老闆炒一本的人站起來,伸手推他。
他閃電般出手,一個反關節擒拿將對方摔倒在地,對方抱著脫臼的胳膊滿地打滾,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
他坐在那人空出來的椅子上,對著為首的男人說道:「你是左恩?」
男人點了點頭:「你是誰?」
他拿出一張紙條放在左恩面前:「這個牌子是你做的嗎?」
左恩看了看紙條,又看了看他,默默點了支煙。
「是。」
煙圈還沒吐出來,拳頭已經砸到下巴上,左恩只覺得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不省人事。周圍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他抄起左恩的凳子,砸向自己身邊的人。這一下直接拍到對方腦袋上,板凳被砸斷,被砸的人倒在地上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
其他人見狀愣了兩秒鐘,忽然同時像非洲羚羊一樣逃跑了。
他拿起左恩的手包,裡面有兩沓百元大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