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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皮匠隱身的同夥終於現身了。原來這個人一直在作案現場,但他開的是計程車,所以才逃過了警方的篩查,成為他們視而不見的隱形人。
「操!」李正天懊喪地拍打桌面,把螢幕震得左右亂晃。
這些日子憋在心裡的惡氣也隨著一聲咆哮宣洩出來,李正天在椅子上躺了很久,終於起身把車牌號輸入計程車查詢系統裡。系統顯示這是一輛報廢車的車牌,還沒重新投入使用。
李正天知道一個人以前就是幹套牌車的,塗裝、改車架號、套牌、套手續一條龍服務。後來女兒要結婚了,他就金盆洗手了,但是修理廠還開著,賺幾個小錢花花,更多的是打發時間。
李正天來到修理廠的時候,辦公室的燈還亮著。他推開柵欄門,狼狗開始沖他嚎叫。辦公室裡鑽出來一個光頭胖子,生硬地問他是誰,大晚上找誰。他沒有說話,徑直走到胖子面前,借著燈光認出他是廠裡的技工。他的左手小拇指少了一截,因為手腳不乾淨被人切下來的。
零下七八度的夜裡,他只穿了一件 t 恤,胸前畫了個骷髏的圖案,兩條臂膀上紋著紋身,脖子上掛著一條銀晃晃的狗牌。
李正天沒有理他,推門進了辦公室。熱乎乎的酒肉香氣撲面而來,辦公室裡支著火鍋,一圈人圍在一起,有男有女,中間坐著一個六十歲上下的男人。男人見到李正天先是愣了一下,但李正天的刑警氣質非常明顯,他很快就想起來,跟著臉色就變了。他先瞟了眼身旁的年輕女人,緊接著又瞟了眼女人旁邊的年輕男人。
李正天跟著他的眼神看向那對年輕男女,女的應該是他的女兒,男的就是他的女婿。他害怕在女婿面前被揭穿老底,所以才惶恐地瞟了他一眼。
真是老了啊,李正天心裡感嘆,一上來就露出軟肋。他知道自己贏定了,於是從餐櫃上拿了套碗筷,徑直坐到光頭的位子上,這個位置正好對著男人。光頭跟著他進來,看他如此不遜就要動手,被男人用眼神制止。
一桌子人都愣愣地看著李正天,不知道他什麼來路,怎麼一句話不說就坐上桌了。看樣子像是來搗亂的,但老闆卻似乎很忌憚他。
李正天裝模做樣地舉起筷子,又放下來,然後隔著熱氣騰騰的火鍋向對面問道:「你姓什麼來著?」
「姓趙。」男人立刻說道,他雖然極力保持著淡定和威嚴,但遊離的眼神已經把他出賣了。
這就是作惡的懲罰。李正天想起金盞和他說過的,作惡最大的懲罰不是蹲監獄的那些年,而是從監獄出來後,脊樑永遠被恥辱柱壓得無法伸直。
「噢。老趙。」李正天說道,「吃完了嗎?」
桌上的菜還都沒怎麼動,老趙面前的二鍋頭也還有大半瓶。李正天這麼問顯然是在挑釁,立刻招來了所有人慍怒的目光。
女婿先忍不住了,他剛開口質問李正天,就被老趙打斷了。
「沒事,不著急。您有事咱們去那屋聊。」老趙客客氣氣地說道。
「不在這聊?」李正天反問道,但目光一直在女婿臉上打轉。
「這是我女婿。」老趙急忙介紹道,「英國留學回來的,海歸博士,是外資銀行的高管,我閨女也是那個銀行的。」
他表面是炫耀女婿和女兒,實際上是告訴李正天他女兒能去外資銀行工作非常不容易,找到這樣的女婿更不容易,哀求李正天不要在女婿、女兒面前揭他的老底,毀了他的生活。
「姑爺來了怎麼在廠子裡吃飯?」李正天接話道。
「今天我爸退休,和大家吃頓散夥飯。」女兒忽然說話了,她冷臉看著自己面前的碗,語氣生硬地說道,「叔叔來的真巧,趕明天來就見不著人了。」
她一句「叔叔」把李正天劃到了父親老熟人的圈子裡,讓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