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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窗簾是木頭、陶土、紗線所成?還是木匠、陶瓷工、織布娘的靈性賦予?
椅子用木頭制,茶杯用陶土燒,窗簾是紗線織,但為何木頭不是椅子,陶土不是茶杯,紗線不是窗簾呢?
那就是木匠、陶瓷工、織布娘的靈性使之生,靈性比材料更重要。
靈性是有情之所寄,有情化萬物,無情是空寂。
此般無情不是男子對女子無情,君對臣無情,是不出於私念的無情。
這無情無私念,也並非要毀滅,是天地本源,令無數修行者嚮往,能使萬物永恆,卻無法使萬物有生機。
我乃情絲而成,非天然而成,是有意而凝胎,天生有情,難怪練《長情注》是惟有我可練。
思緒如劍破迷霧,靈氣旋轉波動,程浩風的身體不知不覺發生變化。
屋內的器物,屋子的樑柱瓦牆,都彷彿瞬間破舊無比,又忽然嶄新如剛製作好,連人也有突然衰老又一瞬年輕之感。
兩個守門的軍士不約而同摸摸臉頰,又看著對方的臉,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
忽死亦忽生,自生滅,也是“我”生滅。
程浩風的右手腕有毛蟲爬動之感,他解開紗布,凝血痂的傷疤乾裂,只在眨眼間,手腕上脫落一圈皺巴巴幹皮。
拂去一點未脫盡的幹皮,手腕恢復如常,除了比沒受傷之處顯得蒼白些,沒有任何不適。
左眼之處又酸得發澀,程浩風再解了紗布,眼睛上的疤痕虯結連成厚痂,如在眼上罩著半個大繭,傷口蓋在繭中。
程浩風凝氣於左眼,抬手試著剝疤痕,片刻後,疤痕盡去,眼睛如同未曾受傷。
但他沒有立刻睜眼,只是扭頭感受著各方向的光線強弱。
待適應了光感,他才緩緩睜眼,先看向光弱的床背後,又看看桌椅板凳,最後看向視窗。
傷已好八成,手筋更堅韌了,眼睛也明亮。
程浩風笑著長呼一口氣,轉瞬又微皺眉,已經可以盤坐,那裡不感覺疼,就是不知還能否……
他對傷勢還有擔憂,蕭年也關注著他傷勢,準備去探一探他。
蕭年拿著一面鏡子凝神思索,又收進袖裡乾坤,還有些雜事要處理,等辦完事再去探程浩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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