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卿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感到沒先前那般熱了,不禁露出微笑。
程浩風的唇角也有清淺笑意,很舒暢,全身如在溫涼的水中,這水還有柔滑質感,讓他的每一處肌膚都得到滋養,每一個毛孔都輕鬆舒張。
靈氣不再只是在經脈間流轉,是以最貼合的方式包裹身體。
而身體的每一寸都像是有自主意識般,和靈氣有互動感應,是一種既不陌生疏離,又不太熱切黏乎的感應。
能控制身體,可是又不硬去控制,讓身體的絲細微處都有本能反應,如在忘我境。
我非我,我只是區別於它物而形成的“我”。
若是沒有別的人,別的萬物,那還有什麼“我”的概念呢?
我又是我的全部,若是沒有“我”之念,我便不復存在。
比如這身軀,沒有我主,那便是寄生的無數不可見微塵細蟲所屬;也是買此身用此身者所屬;身體衰朽老死,還會是蛆蟲蚊蠅所屬。
無我主,皮肉是皮肉,一根汗毛是一根汗毛,一滴血是一滴血,而非我之皮肉,我之汗毛,我之血!
如皮肉被鷹啄去,吞入鷹腹,與各種殘渣一起排於泥土中,又成為一顆種子的肥料,長出一根狗尾巴草,這狗尾巴草是否還與我有關?
一根汗毛,落於地面,沾在柴禾上,在火中燒為灰燼,這一粒灰,是不是仍屬於我?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一滴血浸在水中,是血融於水,還是水融於血,既是融了水,血不純粹,這滴血的存在與不存在,和我就不相干了?
程浩風是在“想”這些稀奇古怪的問題,但又不是他要“想”,是沒想而想。
一個人要吃餅,想著怎麼和麵,怎麼烙餅,那是這個人在想。
一個人到一座高山上,俯瞰群山,頓感豪情無限,許多古往今來的熱血拼殺壯舉,不由自主浮現,就是沒想而想。
程浩風就在這種狀態,為了做某件事冥思苦想是很耗精力很累的,但隨著彷彿生命中本有的問題漫無目的去想,就很閒適。
這種舒暢又閒適的感覺,從內心到了身體,那些傷痛也減輕。
痛感減輕,程浩風抬臂看看右腕疤痕,這疤痕與我有關嗎?
疤痕是“我”使之長成,還是肌膚自長成?
我被所傷,要讓肌膚不要流血有傷口,肌膚不聽我的;傷口疼痛,我讓肌膚快癒合,也不聽我的。
那就是不歸我主觀所控,那此時結疤,就是肌膚自長成?
那此身非我所控,還要此身何用?
修煉之道,若是此身都不可控,還控制得了什麼?
什麼都控制不了,又談何強大?
但若是強大要控制很多很多,豈不是太累,太累必不持久,不持久也並非強大。
那不如不控制,令其所願自來,促使此身自生長新筋新肉新皮?
微眯著眼的程浩風,又是淡淡一笑,感到這想法荒誕無稽。
雖是荒誕無稽,程浩風仍讓靈氣漫開,不以意念引靈氣潤傷口,而是傷口自潤於靈氣中。
他的痛感幾乎消失,試著坐起來,傷口確實沒有撕扯劇痛,連脹脹的結疤癢感也沒了,只有悶悶的擠壓微疼。
程浩風抿了抿唇,做了個冒險嘗試,盤坐於床,納聚更多靈氣。
那裡的傷口沒有裂開!可以更高效的運靈氣療傷!
程浩風深吸氣,讓自己不要太驚喜,穩好心緒後漸漸以《長情注》所記之法執行靈氣。
情絲化人,一點靈性,化為人胎。
是情絲先凝為靈魂,再投於凡胎中?還是凡胎的骨骼血肉皆是情絲化成?
如那椅子、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