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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愣了下,心道這陸秀才是怎麼了?變了個人似的。以前可沒這麼硬氣,一聽這種話必然是遮遮掩掩羞愧著一頭往裡走。確實也曾有過硬氣的時候,但一回頭就被縣學弟子羞辱一番灰溜溜的出來了,硬氣也就沒了。
管門的想不通,便搖了搖頭,算了,多想他幹嘛?說不定回頭照樣被羞辱了就出來了呢。
陸放舟進了門並不認識路,他也不急,耐心的尋到了個在學堂裡讀書的小童,笑問:「小兄弟,勞煩給指個路,孫閣老在哪屋?」
小童雖小,但顯然也認識陸放舟,一聽便一臉驚訝。
陸放舟趕緊哄騙:「我前幾日上山摔了下,有些事暫時模糊不清,還請小兄弟幫個忙。」
小孩子顯然比大人好忽悠,將信將疑的看了陸放舟一眼後,就轉身往後一指:「進門右轉便是學堂,穿過學堂便是。」
陸放舟趕緊謝了聲,往學堂裡頭走。
他運氣很好,正值午時,縣學食飯的時候,學堂內空無一人,未受刁難,順利到了孫閣老屋子前。
那是個獨門小院,地方不大,只有一進三間連著的屋子,屋前一個小天井,左側種著些觀賞用的竹,右側是套露天石凳石桌。一人正拿著食盒從屋內出來,還輕手帶上了門,一見陸放舟,臉色立刻不好,快步走到陸放舟跟前,小聲怒道:「你來做什麼?」
「有事求孫閣老。」陸放舟態度誠懇的說道,還微彎了下腰,低了下頭。
那人顯然意外陸放舟的態度,以往的陸放舟確有過伏小做低之態,但大都猥瑣不堪,不似今日這般謙卑有禮,那人稍稍收了些怒氣,道:「近日暑熱難耐,閣老身上不太好,你改日再來。」
「哎呀,真是不湊巧,打擾了,實在不應該。」陸放舟自責了一句,旋即堅持態度,「著實是有急事,望通融。」
「那你去外頭等著,等閣老食完再說。」那人指著院外。
陸放舟答應了聲,乖乖去院外,非是沒聽出對方打發他出門的真實意圖,而是他一貫覺得天大地大,吃飯為大,辦任何事得讓對方先把飯吃了,什麼周公吐哺,天下歸心這種事,他做不出來。
剛出遠門,就撞上一群已然吃完飯回來縣學弟子,一見到陸放舟,原本被暑熱烤得懨懨的眾人立刻來勁了,趕緊上前圍住了陸放舟。
「陸公子,暑氣灼人,你緣何在此?莫不是今年秋闈,你有心同去?」
「陸公子所居之處乃涼慡宜人之所,必能安心讀書,莫說是秋闈,便是登科亦是小事。就是陸公子,山泉釀酒,可好喝?」
「不是問好不好喝?該問夠不夠喝?」
「不夠喝有什麼關係?典借便可。」
「典借尚不夠,有借無還便是了!」
眾人聞言鬨笑,陸放舟這點爛事早就傳遍了縣學,尤其是他娶了孫閣老的掌上明珠,還不思進取,整日酗酒,到處借錢,害得孫蘭玉英年早逝,不知有多少學子在背地裡罵他爛泥扶不上牆。
陸放舟也沒理會這群人,非是他嘴皮子夠不利索,懟不過這群人,而是此刻正好在孫閣老的門前,孫閣老又正好在吃飯,不宜喧譁。且此處到底是學堂,聖人之地,這群人再過分也不至於全無底線,暫且忍耐方是上策。
誰知陸放舟想錯了,縣學內部也不平靜,各先生之間互有矛盾,即便是孫閣老這種德高望重的,也有不喜他的人。明的他們不敢表露,暗地裡的可沒少使絆子。
以前陸放舟不爭氣,他們就從陸放舟那下手,變著法子羞辱孫閣老。孫閣老每回都被氣得不輕,他門下的弟子便分外討厭陸放舟,見陸放舟被縣學其餘弟子羞辱,從不出手幫忙,甚至樂見陸放舟灰溜溜離開的模樣。
這使得眾人羞辱起陸放舟來,愈加肆無忌憚。見陸放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