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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蘭！&ot;魏爾倫叫道。

蘭波丟過來一封信，轉身就走。

&ot;你要走嗎？&ot;

&ot;是啊，我要離開巴黎。再見了。&ot;作勢離開。

第38節：蘭波：履風而行的男子(3)

魏爾倫終於追上來，挽住蘭波的手臂。

&ot;帶上我一起走吧。&ot;

&ot;那你的妻子怎麼辦？&ot;

&ot;地獄與她同在，不管她了。&ot;

他們離開巴黎到了比利時的布魯塞爾。

離開，對於蘭波來說是生活的常態，只有不停地遷徙，他才感到快樂；對於魏爾倫來說，卻是人生的偶然，假如他不遇到蘭波，也許就一輩子守在美麗的瑪蒂爾德的身邊，享受著詩人之王的榮譽，做一個快樂知足的人。雖然他以前也有過同性戀伴侶，可是沒有一個人像蘭波那樣如同一個黑洞，將一切都吸了進去，能夠讓他拋棄一切去追隨他。蘭波是魔鬼，他的誘惑力超過了凡俗的幸福和吸引。

魏爾倫日益衰竭的靈感需要蘭波，他也需要蘭波年輕美麗的身體。

有一次，他們在一家骯髒的酒吧喝酒。

&ot;你愛我嗎？&ot;蘭波問。

&ot;愛。&ot;

&ot;那你把手放在桌子上。&ot;蘭波說。

魏爾倫照辦了。

&ot;手心朝上。&ot;蘭波說。

魏爾倫把手心翻到上面。蘭波盯著它看了一會兒，然後猛地用刀刺了進去。魏爾倫震驚地看著血滴在地上。

&ot;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沒什麼是不能忍受的。&ot;蘭波終於開口說。

魏爾倫被這個年輕人折磨得歇斯底里，他一會兒想回到賢惠的妻子身邊，一會兒又想去當兵，蘭波說他會好好和他一起過，他心軟了。他們又和好如初。

蘭波站起身來，看著窗外的鳥，說：

&ot;我還是要走，要離開你。&ot;

魏爾倫崩潰了，他拔出早先買好的手槍，對著蘭波說：

&ot;你還要走嗎？&ot;

&ot;要走。&ot;

他拔槍打傷了蘭波，蘭波叫來了警察。魏爾倫被逮捕。

這是1873年7月的一天。被捕期間，魏爾倫甚至被迫接受了一系列具有侮辱性的心理治療，原因是魏爾倫的妻子指控她的丈夫和蘭波之間不正常的&ot;友情&ot;。開庭審理時，儘管蘭波一再宣稱自己撤回對魏爾倫的控訴，法官還是判魏爾倫入獄兩年。

胳臂受傷的蘭波纏著繃帶，對鐵窗內的魏爾倫說：

&ot;我要回巴黎了。&ot;他一個人步行回了旅館，然後一個人回了他的家鄉。在那裡，他閉門不出，在極度絕望和狂亂中完成了一生中最傑出的詩作《地獄一季》，此詩成為象徵主義文學的精品。

在詩中，他稱呼魏爾倫為&ot;悲傷的兄弟&ot;、&ot;瘋癲的童貞女&ot;，而自己則是他的&ot;下地獄的丈夫&ot;。

他在詩中說：

我曾被彩虹罰下地獄，

幸福曾是我的災難，我的懺悔和我的蛆蟲：

我的生命如此遼闊，不會僅僅獻身於力與美。

兩年以後，1875年，魏爾倫出獄了，他們在德國相遇。

&ot;你還是回到上帝這裡來吧，在那裡你才能得到救贖。&ot;此時的魏爾倫已經皈依了天主教。

&ot;我再問你一次，你是愛我的身體還是愛我的靈魂？&ot;蘭波問。

&ot;身體。&ot;魏爾倫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