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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人。
越大人被這突如其來的雷聲嚇得一驚,胸腔如擂鼓,軀體內一陣陣兵戈鐵馬。
他努力平復,髮梢卻跟著夾雨的秋風一起逼人。
直到又一聲驚雷震懾,他才忽覺不對——聽聞罪犯,總有回作案地點欣賞自己作品的癖好!
“朱四、朱四!”越大人匆匆忙忙地撐著傘往前走,邊走邊叫道:“留三個人在這兒,別讓人破壞此處。你和高福趕緊同我走。”
朱四利落地收了手中的鐵尺,招呼上高福,三人急匆匆往巷口趕去。
——
一聲驚雷過後,傾盆大雨噼噼啪啪的作響,砸在滿滿頭頂的油紙傘,也砸在西巷破落的屋簷。
天地交響在一起,喝壞多少惡人狗膽包天的心防。
臉上全是潤潤的水汽,鞋子踩進水坑裡,裙角也溼到小腿,滿滿晃晃腦袋,別開些震耳欲聾的嘈雜。
手上則將扯呼往裡抱了些,這雨來得兇猛,若是沒遮擋,面上必然被打得發麻。
雨速大,人速便慢,事情卻緩不得。
滿滿加快步伐,總算遠遠看到西巷和北巷岔路口的那棵大樹,雨打葉落,秋意凋零,總歸還算個標識。
盡力避開些西巷大大小小的水坑,滿滿卻越走便越覺得不對勁,直到與一處小巷擦肩而過,被迫見識了一把從側方劈出的鐵尺,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哪裡不對勁。
,!
這鐵尺來得突兀,滿滿避閃不及,踉踉蹌蹌間一腳踏進水坑,泥水齊齊高濺到臉和衣服上,留下汙濁的水痕。
扯呼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一懵,只來得及擦了擦臉上的髒水,就見窄小的巷子裡,從四面八方湧出好幾個捕快,各自拿著鐵尺,齊齊對準她和滿滿。
術法動不得,府衙亦不好胡亂交代,滿滿腦子裡面亂糟糟的,比這雨聲還要噼裡啪啦。
見他們又要攻上來,滿滿急忙開口問:“未有作奸犯科之事,諸位為何攔我?”
“外鄉人?”許捕頭的抬眼看著她,沒有絲毫退步:“先把娃娃交出來。”
“府衙官差,竟行當街搶人之事!”滿滿抱緊扯呼,沉著臉:“視吳國律法何在?”
“見你懂些律法,我好意提醒你。”許捕頭輕嗤一聲:“吳國律:拐一子,杖八十棍,罰三百銀,發邊境苦役,死亦不得歸。”
滿滿和扯呼對視一眼,總算知道問題出在何處,於是扯呼連連擺手:“這是姑姑,不是人販子!”
“姑娘若真是這孩子的姑姑,就請卸了彎刀,隨我等到府衙走一趟。”扯呼雖如此說,但許捕頭見慣了人販子的各種話術,還是將信將疑道:“若是無誤,自當放姑娘歸家。”
滿滿退後一步,遲疑半晌還是不願意:“我現下還有急事。事忙完,我定然自到府衙走一趟,向諸位證明我不是人販子。”
這下不光許捕頭,就連圍著的幾個捕快看滿滿的眼神都不對勁起來,臉上不約而同的掛起如出一轍的冷意。
滿滿無奈:“我所言千真萬確!”
見他們不為所動,滿滿看向扯呼,頭疼的想了個折中的法子:“不若我把扯呼給你們,你們帶到府衙,今日我定然來接她,也一道證明我並非人販。”
許捕頭沒話了,鐵尺在手腕活動一番,率先對著滿滿攻了上去。
滿滿趕緊避開,見其他捕快也跟著打上來,咬咬牙,蹬上牆一個借力,一腳把許捕頭踹開。
接著又迅速把扯呼放到地上,傘也塞到她手裡,撿了路邊一把破爛的掃帚就和一眾捕快打了起來。
越打滿滿越不痛快,天上的雨水全砸在身上,地上的汙水也四處飛濺。
手上不能下死手,只敲敲手腕又打打膝蓋,並不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