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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城很靜謐,月色殘褪,將簷角的磚瓦又覆上一層薄薄的涼意。
挽南在樹梢,看著如木偶一般燒了半個時辰冥紙還樂此不疲的人。
挽南:“……”
倒從沒見過誰燒冥紙越燒越起勁的。
挽南揚揚眉,沉默的將目光轉移,木偶有木偶的自覺。
但等著也著實費勁,挽南想了想,正決定來一把先發制人,周遭的寒意就先被一陣好聞的香火味抹殺。
許久沒聞到,挽南沒由來的抽了抽鼻子,愉悅的味道進入肺腑。
還沒來得及細細品評,就聽到一道清朗的男聲從左側傳來,不陰不陽的來了句:“神官好風采!”
挽南:“……”
一呼一吸都是滿足的賺到後,挽南才看向站在遠處屋簷的男子。
年歲輕、實力低、寶氣重、香火甚。
瞭然的挑挑眉,挽南問:“你可知道他們為何讓你先來?”
“刀砍地頭蛇麼,我曉得的。”
男子極其通透的擺擺手,十分清楚自己的德性的道。
挽南這才正色,問他:“速戰速決?”
男子往後退了退,比剛才更通透,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挽南:“神官瞧不起自己?”
說著他謹慎的搖搖頭:“那也不用過於瞧得起我。”
挽南沒說話,眼裡的寒意勝過秋涼。
扯著嘴角笑不出聲,男子訕訕道:“我乃越酌,官城小神官之一。此次來,是想同神官商議……”
“人你們可以帶走,但我等要白夜,還有織婆一半的血。”
說完忽地又想到些什麼,越酌抬抬袖,頗有些自得:“若是神官想要,這上等的檀木香燭,也可贈些給神官。”
挽南沒有給越酌答覆,倒是先說了句:“他們叫你來是有理的。”
瞧著越酌滿身的寶氣,她一字一句的道:“蠢得敢想敢言。”
接著挽南就笑了,輕蔑從骨子裡透出來:“我合該感恩戴德嗎?”
越酌面色一變,知道談不妥後便想跑。
人還沒來得及閃下屋簷,兩腳便先被一根花花綠綠的繩子纏住腳踝。
鈍鈍的一聲悶響,他直接從屋簷掉到地面上。
身上的寶氣凌亂一瞬,擦壞周遭雜草上剛起的薄珠。
越酌回過神來便趕緊用術法去割,誰知一用力,不僅沒將繩子割斷,腳踝反而忽地被鎖緊。
密密麻麻的痛感傳入腦中,他垂下眼簾一看,竟是腳筋已被割開!
越酌臉色愈發難看,眼裡也淬著寒意。
做了兩百年神官,他還是頭一次,被人在身上出了血。
挽南便從樹梢跳下來,站到越酌附近欣賞他痛恨的目光。
瞧著腳筋都被挑出來的某人,挽南學著他方才的不陰不陽:“神官好風采!”
越酌沒理她,自顧自地抬抬右腳。
藉著月光細看兩眼,他梗得想吐血。
這破繩子要是再鎖緊些,都能看到他附著血肉的骨頭。
越酌眼裡淬著寒意,手也不由得取出一把長劍。
知道見血就難收場,咬咬牙他準備起身:“神官倒是磊落,一個也好欺。”
挽南眉目不變,只伸手拿起腰間的不秋往越酌右手上一揮,語氣裡比越酌更自得:“欺的,便是你一人。”
“啊!”
一聲隱忍的輕呼壓住了一道骨裂的脆響。
越酌只來得及在眼裡聚起滔天的怒意,長劍便先墜到秋色寒意裡,右手骨也跟著無力的垂落。
手腕和腳腕處溫熱的淡金血滴落在覆滿涼意的地上,惹得雜草胡亂搖擺。
幾聲破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