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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三願和扶光只差一步便能跨出門,誰料身後忽地傳來一陣破風聲。
二人迅速避開,砰的一聲,一根手臂長的木梭扎進他們腳邊石塊中,頗具衝擊力地將石塊震得七零八落。
陳三願和扶光回頭,看著氣定神閒的白夜,眸子裡帶著看死人的危險。
“呵!”陳三願輕笑一聲,不知死活的對扶光道:“出門在外,還要注意著道貌岸然的人些。自己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慣了,以為誰都願意哄著他呢!”
“砰!”
陳三願和扶光被聲音吸引到視線,就見白夜手裡的陶碗砸到桌上,裂的漂亮。
他本人則一步步走過來,手一伸,木梭又飛回到他手中。
瞧著陳三願面色不善,白夜於是轉頭對扶光問道:“你們與織婆,又有何關係?”
扶光藏了藏手裡的彈珠,短時間內領悟到了陳三願的陰陽怪氣,道:“總歸比你純粹。”
見勢頭不夠,他還拱火指著遠處的木雕神像理直氣壯道:“還用不著供奉!”
白夜的眉頭抖了抖,隱隱壓著怒火,又轉頭看向陳三願,眼裡執著的要答案。
這下輪到陳三願氣定神閒了:“第二重困獸之鬥的陣眼在哪兒?”
白夜抿抿唇,知道方才沒誆住,索性直接道:“第二重困獸之鬥我的確參與了,陣眼在西巷,具體我不知,只知是微小重要之物。”
陳三願輕輕的嗯了一聲,勉強算是接受了這個回答:“你與織婆的關係。”
白夜摩挲著手裡的木梭,昏黃的燭光在他身後微影重重,拉出極長極長的回憶:“五百年前,我是她阿弟。”
陳三願又重新走回桌邊坐著:“織婆人在哪兒?”
白夜抬頭,直白的告訴陳三願:“我不信你們,在我出陣之前,我不會告訴你們。”
“為何將自己困在這兒?”
白夜咬咬牙,底都要被逼得抖個乾淨利落:“百年週期到了,那三位與我不同心。我護著織婆,他們便要解決我,困獸之鬥,是我最好的防禦之法。”
“他們當真攻不進來?”
白夜眼裡帶了些鄙夷,也走到桌邊坐著,正正對著陳三願:“五百年的神官,你以為在官城是爛大街的麼?”
陳三願覺得有理,轉而糾結另一個問題:“那你為何不帶著織婆一起躲在這裡?”
白夜:“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嗤!”
陳三願嘲諷的笑笑,問坐在身旁的扶光:“他說這話你信麼?”
“不信。”扶光連聲應道。
看著兩人一唱一和,白夜一巴掌“啪”的一聲拍在桌上,恨聲道:“錯開了。”
“早這般不就好了。”陳三願拍拍掌,頗有些愉悅:“吳宅又是怎麼回事?”
問題一個比一個的刁鑽,白夜逐漸不耐煩,道:“那老道士給你們的手札,你們莫不是沒長眼?”
陳三願明擺著不與他扯這些,白夜看向扶光,只見其眼裡閃著興趣盎然的光芒。
白夜忍了忍,逐字逐句道:“惠王三十三年,吳宅公子三歲,為人販所拐,母尋三年,未果。四十一年,吳母於城外尋子,未果依然,途遇一小子,衣衫襤褸,步態踉蹌,口不能言,吳母憐其模樣,憂其子,數食以贈之,遂去。四十二年,吳府公子,自行歸家,指斷缺,身襤褸,體病弱,不喜人言,性情大變。四十三年春,吳府公子病重,其母遍訪扁鵲神堂,無果。”
“那你在吳宅的神像?”扶光突然有些好奇他那被摔地上的神像,大喇喇地問道。
白夜皺了皺眉:“聽不懂麼?遍訪扁鵲神堂,無果!”
扶光老實的搖搖頭,眼裡滿是求知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