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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庭神官錄|挽南篇》
陽光透過窗欞洋洋灑灑的散落在屋內,順便驚動了幾粒暗處的灰塵。
有了光束的接引,灰塵逐漸向房內和屋外撲稜而去,有的探了探那一聲還比一聲高的街市選擇一赴紅塵盛宴,有的則轉了轉徘徊不定之間還是選擇與光同行照在屋內那眉眼朗朗,著一身橘黃便裝的少年人衣角上。
不過挽南神官的事蹟也的確令人驚詫,女子以武神尊位飛昇,本已足以位列上庭五大上神之列,卻又不顧天規道法,硬生生將飛昇之喜日變成溯洄之忌日。
左思右想亦不過庸人自擾,倒不如暫且擱置以待來日。
卻只見窗欞外的人群如陽光一般熙熙攘攘,大多紅粉藍與黑白青,想來不是嬌俏女兒家便是風流男兒郎了,好一派熱鬧昌隆。
心想此地臨近冥界,雖是三教九流常聚,卻並無尋釁滋事,罪大惡極之醜聞陋像,奇妙的平衡橫亙其間,倒也獨得一份天地華宇。
只見一著橘色袍子的男子在窗欞處大笑著對她熱烈揮手,恍若遇見輕狂好友要一醉方休一般,聲裡帶喜,笑裡逢光,讓人驚心動魄。
待反應過來是叫她之後,阿洛有些不知所措,暗暗壓了壓不穩的氣息,待確認是同族後,便笑著對扶光點了點頭。
扶光看到阿洛笑著點頭,只覺這人雖看著冷了幾分,但莞爾一笑的時候,倒是恰如春風化雨,轉瞬之間便同那街上來來往往的紅男綠女一般,人間煙火氣十足,周身暖意更甚。
“大街之上遇此狀況竟毫無尷尬之色,真不愧為我族中人。”扶光嘴裡無限感慨,又想想自己敢於在眾目睽睽之中大聲呼喊的勇者姿態,嘴角越發得意道:“倒是同我一般落落大方。”
長喜動了動嘴,還是道:“……小光高興就好。”
敲門聲響起,長喜手舞足蹈地開門迎人。
門一開,阿洛看到的便是長喜大大的笑臉,盡是暖融融的模樣,阿洛不自然的抿了抿唇,卻在無意識間,也跟著帶了幾分笑意。
阿洛笑著對長喜點了點頭,隨即抬步進門,而門內,一少年郎坐在凳上對她笑得正燦,橘黃的衣角末梢層層疊疊地暈染著雲彩幾抹,當窗外的暖陽驚疑不定地掠過窗內的橘黃時,流光溢彩間,橘黃的衣袍只餘風光無限,既似朝陽初升,又似夕陽斜照,少年人獨有的熱烈與張揚在此刻肆意盛放。
阿洛也曾遇到過這樣有如調戲一般在大街上對她叫喚的人,而結果,夜間都不過是會被她拖到巷裡打一頓。
但只這一瞬,看到扶光,阿洛很肯定,她不想打他。
待阿洛坐下,扶光便迫不及待地開口道:“在下扶光,他是長喜,敢問姑娘何名?”
阿洛一開口,出的卻是一副娃娃音。
雖然她沒少為這個大大減低了她的氣勢的嗓音煩惱,但該說話的時候還是要說的。
“在下阿洛,為挽南神官而來,目的與殿下一致。”
對於阿洛認出自己這件事,扶光並不驚訝,阿姐扶桑著紅衣,束髮帶,他扶光著橘黃霞雲袍,是全族最好認的兩個人,沒有之一。
只是聽到阿洛與氣勢十分不符的娃娃音時,扶光的眼眸中增添了幾分笑意,心想這姑娘原來全身上下只有氣勢是冷的。
不過扶光還有點懵,繼而謙虛問道:“阿洛姑娘怎知我要問你此行目的?”
長喜:“……”
深嘆一口氣,其實長喜有時候也會有煩惱,因為他家小光眼神不好,而那樣的情況,就恰好比如現在。
只見阿洛秀手一指,紅木圓桌的一畝三分地上,一本明晃晃寫著《上庭神官錄》五個大字的盜版書正在微風與陽光中招搖。
扶光:“……”
雖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