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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公司高管,問我又能有什麼答案,“夏總,這問題該問張總吧。”
“老張不肯跟我說實話。”
我掩口而笑,“夏總覺得張總會跟我說實話,然後我再跟您說實話?”
夏孟平搖頭,“當然不,我也不關心所謂的實話,我只想提醒你,既然不投標直接給印跡,這張合同很可能不會出現在濱海的媒體收入報告裡。”
我一愣,腦子飛快旋轉,夏孟平此言何意?這筆交易要走濱海的私賬?
“米小姐,這張合同有風險。”
說到這個地步我再傻也明白了,合同有法律風險,上下打點到位還好,一個不慎鬧大了,那就是國有資產流失的違法行為,俞繼庭不想出頭,又捨不得這塊肉,竟把張永鈞推到臺前,以印跡機場事業部而不是印跡總部的名義租下接駁區,將千萬租金親自送進譚老闆的小金庫。
小花園的涼風吹過,我機伶伶打了個冷顫。
這不是張永鈞的風格,他殺伐決斷乾脆利落,但絕對不是一個冒險主義者。雁過拔毛的俞繼庭完全有可能覬覦接駁區這塊肥肉,我認識的張永鈞卻不會為一千萬媒體挑戰法理的界限。
但我又無法懷疑夏孟平,他不會不知道我是張永鈞心腹,求證真假再容易不過。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為什麼要告訴我?!他可以因為燈箱事件中張永鈞的支援而友情提醒,那是他們之間的恩義,除開車庫那一拽,夏孟平和米開朗沒有任何交情。
“夏總,謝謝您告訴我這個,但我沒有訊息可以交換。”
“小米,”他忽然換了個稱呼,“這不是交易,我沒打算從你這兒得到任何東西,我只是……希望你萬事小心,你老闆,不,你的前老闆和現老闆之間有太多恩恩怨怨,如果可以,不要趟這個渾水。”
九月的北京夜涼如水,高樓環繞的福臨門小花園裡暗香撩人,我站在摩天霓虹下,忽然有些懷疑這時點這世界的真實性,似乎我跟前站著的不是見過幾面勉強算認識的合作伙伴,而是——一個單純為我考慮替我擔心的老朋友。
尤其,在他將米小姐改口為小米的時候。
“夏總告訴我這個,不怕我洩密麼?”
“你會嗎?”
夏孟平站在屋簷下,長廊上的燈光透過窗欞,灑下半張臉孔的昏黃,一個酒窩隱沒,一個酒窩浮潛,我想那應該是笑吧,可有什麼能讓一個男人笑得如此百味雜陳?我不相信那是因為我。
“有張總在,我想我應該不會。”
我沒法給他百分百的承諾,我在印跡的一切言行都有前提。
回到包間,我一見桌上那兩瓶五糧液便心虛,幸好張永鈞正被譚老闆灌得忘乎所以,似乎完全沒留意我的遲遲不歸。都說喝酒越不上臉越傷身,這傢伙大半斤五十二度五糧液下肚,臉色幾乎毫無變化,連汗都沒怎麼出,譚總誇他好酒量,我卻越瞧越心驚,上一秒神思清醒語笑晏晏,下一秒酒精中毒倒地不起,說的就是這種人好麼……
“Joey。”我悄悄在桌下扯他,“少喝點。”
“放心,我有分寸。”
我一點兒也沒看到他的分寸。
三瓶五糧液,譚老闆一人喝掉一半,夏孟平沒喝多少,至少有一斤進了張永鈞的口,散席的時候我緊跟在他身後,就怕他給我來個措手不及,幸好直到夏孟平護送著譚總離開福臨門,我的老闆大人還算正常。
“Michel,”他在大堂休息區的沙發上一屁股坐下來,“給我找個代駕。”
老闆外企出身,凡事親力親為,很少在日常瑣事上支使下屬,這樣硬梆梆扔過來一句話,只能說先前的正常都是裝的。我在他身邊半蹲下來,“Joey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