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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羊什麼的,各類只有五頭,那時叫做“五獻”,是給各國公子之禮。
緊接著就解決生活問題。秦穆公給重耳送來了五個嬴氏宗室之女,不要什麼名分,就是做做家務,連帶陪睡。
很奇怪,在這五個女子之中,居然有一個就是懷嬴!
這不是太子圉的老婆嗎?
是。但是此刻重耳並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起來洗臉,一個侍妾低頭端了一盆水來,請重耳洗手。重耳心事多,洗完手,揮揮手叫那女子把盆端走,不小心,把水珠灑在了女子臉上。
女子大怒,“咚”的一聲把銅盆摔在地上:“秦晉是對等國家,你如何敢如此輕慢?”
重耳大驚,隨從的臣子也被驚動了。大家一調查:哦呀,原來這烈女就是懷嬴!
這下子不是要得罪秦穆公?於是隨從臣子不由分說,把重耳的上衣扒下,用繩子五花大綁,算是赤膊請罪。
秦穆公知道了,倒還不好意思,對重耳解釋:“這個懷嬴,是宗室女子裡最有才德的一個,就因為嫁過太子圉,所以不敢正式許配給你,反正也就是‘奉巾執帚’,洗碗掃地的幹活,要不要,隨您。”
重耳犯難了:不錯,太子圉是跑了,懷嬴這時候算是守寡。但是問題還很多呀,一、她畢竟是侄媳婦,差著輩兒呢;二、這怎麼還可以重複利用啊?
這“二手房”,收還是不收?重耳和隨從們鄭重其事地商量。大家引經據典,認為重耳和太子圉雖然是同姓叔侄,但是志不同、道不合,已是陌路,“取其所棄,以濟大事,不亦可乎?”
“以濟大事”四個字,打動了重耳。他猛地醒悟,一拍案說:收!不僅僅是收,還要舉行大婚。
就這樣,一個烈女促進了兩國友好關係。
這位“懷嬴”,其實連個真正的名字都沒留下。周朝女子沒有姓氏和名字,在文獻記錄上以家族姓氏為名,姓是從夫的。比如,懷嬴嫁給了太子圉,太子圉後來做了晉懷公,所以她姓“懷”,名字“嬴”就是孃家的姓。後來她又嫁給了重耳,重耳回國當了晉文公,後世又稱她“文嬴”。
經過一番考驗,秦穆公了解了重耳的脾氣秉性,認為他和夷吾父子決然不同,識大體,講信義,送他回國去當國君,大體可以敲定了。於是秦穆公隆重設宴,向重耳攤牌。兩人按照周朝時的路數,在酒宴上各自念《詩經》,進行了一場交易。
第六章再選一位舅子回晉國執政(2)
秦穆公先朗誦,是一首《采菽》:“君子來朝,何錫予之?”詩句的意思是說,君子來朝拜我,我拿什麼賜給你呢?
裡面暗含的意思是,你將來可是我的附屬國,不要忘了。
重耳明白,連忙拜謝,當即朗誦了一首《黍苗》:“芃芃泰苗,陰雨膏之。”詩句的意思是,小苗嫩嫩,全賴雨水澆灌呀。
暗含的意思是,公之大恩,我哪敢忘?
秦穆公哈哈笑了,又吟誦一首《鳩飛》:我一定幫你飛回晉國。
重耳趕緊答一首《河水》:我執政了以後,一定像河水歸海一樣向著秦國。
秦穆公豪氣勃發,吟嘯一聲,最後朗誦了一首《六月》,詩的原意是歌頌周宣王返國中興的。秦穆公就借這個典故,正式表了態。
妥!主賓皆大歡喜,拍板成交。秦穆公喜滋滋地敬了重耳一大杯:舅哥,你就等著瞧吧。
轉過年來,秦穆公二十四年初春,也就是太子圉剛把國君之位坐熱了才半年時,秦穆公就發動了。
他召集大臣,開始製造輿論:“過去晉獻公與我是鐵哥們兒,諸侯沒有不知道的。可惜他撒手而去十年了,後繼者都不是什麼善類。這麼搞下去,恐怕他們的宗廟都要長荒草了(要亡國呀)!這個事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