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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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式打了個照面,嘴唇動了動,風聲大,叫人聽不見她說了什麼。
一個多時辰後馬車在幾近無人的街面上停下來,馬兒揚蹄時的嘶鳴聲清晰而刺耳。和齡揭開車簾跳下來,才要回頭詢問車伕幾句,那車把式卻趕著車“篤篤篤”地轉了方向,就這麼揚長而去。
這裡可以用人跡罕至來形容,走在路上除了自己的腳步聲就只剩下樹葉在地上翻滾的聲響,分外蕭條。
和齡很快就看見街對面斜側的地方蹲了兩座石獅子,門上掛了一方牌匾,寫的什麼瞧不清楚,不過門口守衛著兩排身著暗青色服飾的獄卒,一排三個人,站得筆筆直,腰間跨著普通的繡春刀。
她心頭“咚咚”跳起來,拿手捂了捂,越跳越快。
不是怕門前的獄卒,是因為知道他就在裡面。
詔獄前看守的獄卒遠遠只見一個身著直裰的男子走了過來,娘們兒唧唧的,他站到近前也不說話,抬腳就要越過他們進去。這可稀奇壞了獄卒們,八百年沒見過這樣的愣頭青,那領頭的手一攔,喝道:“滾滾滾,哪兒來的傻小子,這是哪兒你知道麼你!這年頭還有上趕著往詔獄闖的?好日子過夠了麼?!”
和齡面不改色,她把緊握在手中的令牌拿了出來,粗著嗓子言簡意賅道:“瞧見了麼?我是寧王府的人,我們王爺今兒派我來問話。”
“這…”瞧見那腰牌守門的獄卒們瞬間都萎了,面面相覷,還是那個領頭的發話了,聲氣倒是卑微許多,“敢問一句,您這是奉命問誰的話?王爺今兒來麼,幾時到?”
這年頭敢上詔獄來找事兒的鐵定沒有,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嘛,多問幾句總是好的。
和齡把令牌收起來,“王爺什麼時候來究竟來不來是你們能打聽的麼。”說完就越過他們,挺胸抬頭地上了臺階進了大門。
獄卒們倒是對被這樣對待很習慣似的,見此也不敢惱,重新站回了原位。
詔獄分為官監與民監,主要以關押審問官員為主,官監跟民監相距甚遠,和齡來之前做過功課,她看著面前九曲十八彎的迴廊通道,閉上眼睛回想著腦子裡的詔獄佈局圖,須臾又睜開眼睛和麵前的比對,花了會兒工夫才弄明白自己身處何地。
只要進了詔獄裡頭來來往往的人雖然會對她斜目而視,卻絕不會上來盤問,和齡就一路通暢地來在了官監外。
官監是一處地牢,門口守著獄卒。
只是此時獄卒們圍坐在一張方桌前吃著酒,遠遠就能聽見擲骰子的嘈雜聲音。一般人的想法,能隻身來到這裡的指定不是尋常人了,獄卒們看到和齡都停了下來,更有立時站起身來的,警惕地尋睃著她。
和齡清了清嗓子,出示完令牌後道:“我是寧王府的人,我們王爺叫我來問話。”
令牌做不得假,那是寧王專用的。那個之前站起來的獄卒瞧清後便走到牆邊拿下一串兒發黃的鑰匙,他下巴上有一顆黑痣,笑起來極其猥瑣,“小的來給您帶路,卻不知王爺派您來問誰的話?您說了,小的好立時領您過去。”
想到那個名字,和齡袖中的五指微微收緊,她看著黑洞洞的官監入口,嗓音異常乾澀,“前錦衣衛指揮使,權,權泊熹。”
黑痣獄卒手抖了下,手上拎著的鑰匙“鈴鈴鈴”的響,嘀咕道:“那可是重犯… ;…”再次由腳向上把面前人打量了一遍,彷彿在確定他是否有見前朝重犯的資格。
和齡習慣性地想用錢解決,手指都摸到金錁子和銀票了,臨了了卻什麼也沒掏出來。她現在的身份完全不必花錢討好,要是這麼做了反倒惹人懷疑。
果然,那黑痣獄卒又看了一會兒就說了個“請”,旁邊人遞了盞氣風燈,獄卒接過,徑自走在前頭帶路。
一級一級臺階往下走,風燈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