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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目光聚焦耀哉,或驚訝好奇或暗藏褻瀆之意,半遮半掩,欲蓋彌彰。
彷彿為了坐實捕風捉影的傳聞,扮作服務生的森鷗外捧著一隻他的高跟鞋,單膝跪地,表情恭敬而虔誠。
「薈子小姐,請讓我幫您穿鞋。」
服務女公關本來就是「黑馬甲」的職責,但服務產屋敷耀哉不是森鷗外的職責,尤其還在眾目睽睽下。
耀哉低頭看他,發現男人眼裡明晃晃的笑意,事不關己的,看好戲的。
他也若無其事笑了笑,正要伸出腳。
踢踏踢踏—
太宰治撇下一眾女性慢條斯理走過來,寬大的駝色風衣被穿堂風吹得瑟瑟作響。
「我能為您做些什麼嗎,薈子小姐?」
這樣問著,少年把耀哉受傷的右手搭上自己肩膀,幫他維持身體的平穩。
一切在圍觀者屏息凝神的注視中,有條不紊地進行。
發難的蕨姬在這短短的五分鐘時間內被晾在一邊,無人問津。
對她而言,這個五分鐘甚至漫長過一個世紀。
耀哉穿好鞋,對太宰和森鷗外分別道謝。
他撫了撫白色禮服的褶皺,笑意盈盈地轉身歪頭:
「請問你有什麼證據嗎,蕨姬小姐?」
蕨姬肯定有證據,業績做到 2的女人不會平白無故指控別人。
她的證據—
耀哉的視線越過女孩肩膀,望向藏在人群中滿面怨恨的男人,瞭然。
他頗有深意地瞥了森鷗外一眼,對方無所畏懼聳了聳肩。
蕨姬趾高氣昂點點頭,讓「證人「現於人前。
「當然。」她說,「這位先生在洗手間都看見了。」
緩緩從陰影走出的正是剛才被森鷗外用手術刀割傷的男人。
他綠豆大的眼睛迸發出憤怒的火光,狠狠瞪了兩人一眼,聲嘶力竭道:
「對,我親眼看見他們在廁所裡亂搞。」
好事者們倒吸口冷氣,議論聲又起。
耀哉垂著頭沒說話,想看看森鷗外會怎麼處理,就當先前被男人戲弄的一種「報復」。
森鷗外看穿他的心思,「呵」地輕笑一聲走過去。
「這位先生,」森鷗外擰著眉表情受傷:「你確定我和薈子小姐不是在為了你處理脖子上的傷口,而是在做些別的見不得人的事嗎?」
他狹長的眼眸微微斂起,袖子裡的手術刀恰到好處泛起白光。
毫無疑問,森鷗外正在威脅面前的男人。
[如果別人問起你脖子上的傷?]
[我就說是自己鬧事被玻璃碎片割傷的。]
耀哉抿了抿唇,忍俊不禁。
他開始相信,如果森鷗外不是個狡猾老練的黑手黨,那麼還有誰會是呢?
指控他們的男人大概想起了被手術刀支配的」光榮事跡」,吞了口唾沫,面無血色。
耀哉看見蕨姬尖銳的指甲掐進對方胳臂。
男人忍痛,吞吞吐吐:「額,那割傷我脖子的玻璃碎片在哪兒呢?」
耀哉嘴角微勾:
這位先生居然完全接受了「被酒瓶碎片割傷脖子」的設定。
看來輪到自己上場了。
耀哉踩著高跟鞋,右手一晃,兩指間陡然出現塊綠色的玻璃碎片,上面還沾著凝固的血跡。
「你說的是這塊吧?」他輕聲細語地問。
男人的表情一瞬間抽搐。
「你怎麼會有?」
耀哉眨眨眼:「本來是扔在垃圾桶的,我怕酒醉的客人撿到,還沒來得及處理。幸好拿出來了。」
「……」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