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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你躺在了床上,被兩條厚被子嚴嚴實實地蓋住,漸漸地溫暖了起來。
當初裝修時為了採光,你把能拆的牆都拆掉了,主臥與客廳被一面半牆隔開。此時透過洞開的門與半牆,你看見謝問東正在客廳忙碌。
你按著胃坐起身,掀開被子正要下床,謝問東恰好端著熱水拿著藥進屋來。
“吐垃圾桶裡。”他把藥和水放到床頭,把你按回床上,“不許來回折騰。”
你臉色蒼白,強忍著喉口的嘔意,聲音沙啞地拒絕:“髒。”
他把垃圾桶放到床邊,扶著你的肩膀:“沒關係,我來收拾。”
其實你早已吐不出什麼來,嘔得撕心裂肺也只吐出了一點胃液。謝問東溫熱的手掌在你胃部一下一下順著,他給你遞紙,又讓你喝了些熱水。被他塞回被窩後,你抱著被子蜷縮成一團,連睜眼的力氣也沒有了。
你感覺到他靠近,探了探你的額溫,腳步聲遠去又折返,一條溫熱的毛巾覆在了你的額頭上。
“寶貝,你哪裡難受。”他問,“胃疼,還是肚子疼?”
你近乎氣音:“都疼。”
“估計是急性腸胃炎,家裡的藥不對症,我讓醫生過來給你掛水,可以嗎?”
你含糊地嗯了一聲。他的聲音低沉悅耳,說話間總是帶著遊刃有餘的從容,語調沉穩有力,讓人不自覺就想聽信於他。
一粒圓圓硬硬的東西遞到你嘴邊,他說:“張嘴。”
你聽話地張開嘴,那粒東西化在喉間,有甜絲絲的涼意,潤澤著受傷的喉嚨。
“含著就好。”他說。
你虛弱至極,疲憊至極,可腸胃的難受時刻折磨著你,讓你連安睡都做不到。你不停地翻來覆去,額頭的毛巾一次次滑落,又被他一次次覆回你的額頭。
醫生很快來了。或許是謝問東在電話裡已描述過症狀,所以醫生並未再讓你勞神回答問題,簡單的診脈後便為你掛水。
冰涼的針頭扎入左手靜脈,你下意識地痙攣了一下。
謝問東握住你扎針的那隻手,他掌心溫熱,一點一點暖著你的指尖和指縫。
他說:“別多想,睡一覺就好了。”
你睜開眼睛看他,他坐在臺燈暖黃的燈光下。
他用紙巾為你擦去下頜的冷汗,低頭看你:“怎麼了?要聊天麼?”
你說:“你帶的什麼。”
“火鍋底料和食材,原本想今晚陪你吃的。”
你說:“要吃。”
謝問東說:“先好好休息,火鍋店又沒長腿兒,跑不了的。”
“哦。”你問,“你吃飯了嗎?”
“沒有。”
“冰箱裡有我之前做好的飯糰。”你說話輕而斷續,“有紫薯肉鬆餡兒,牛油果雞肉餡兒,紅豆蜜棗餡兒,你熱一下就可以吃。”
謝問東低笑了一下,說:“怎麼這麼操心?你現在只需要操心一件事,那就是閉上眼睛,好好睡覺。”
你眨了眨眼,說:“很好吃的。”
“嗯。”他說,“等你睡著,我就去熱。”
窗外下起了雨,淅淅瀝瀝。
輸液讓你渾身發冷,藥效還沒發揮時,你難受得躺不住。謝問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