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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出發，我去定機票。&rdo;
三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豪森站起來說：&ldo;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rdo;
他用異樣的目光看看保羅和蘇瑪，保羅同時起身告辭，回到自己的房間。
蘇瑪洗了熱水澡，躺在床上，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入睡。海拉，聖保羅的孤兒
院……她忽然想起，8 年前，當她剛剛得知海拉安然無恙的那天晚上，她曾夢見
海拉在亞馬遜密林中，成了一個乳房飽滿的女頭人，是牧羊犬瑪亞領自己去的。
而現在，各種跡象顯示她確實可能住在巴西。也許母女之間真有心靈感應？
海拉，我的海拉。這會兒你在哪裡？你是在用這些克隆女孩向我傳達你的信
息？她痛苦地回想起那個夢的結尾：她沒能與海拉在一起，沒能把她抱在懷裡，
觸控到熟悉的身體。最後海拉和她的部族消失在密林中了。如果夢景的前半部分
變成了真實，那麼後半部分呢？
那個夢景在眼前流動，而且越來越真切可見。她還記得，那次夢醒後她想喚
身邊的保羅，才想起保羅已經不能同她同床而眠──他是在妻子維多利亞那裡。
在阿巴拉契山中的三年裡，他們過著沒有性生活的&ldo;夫妻&rdo;生活，現在她奇怪當
時怎麼能夠熬過來。
她體內泛起一波又一波強勁的慾望，也許是心靈上的感應，電話鈴恰在這時
響了，而且，在拿起話筒前，她已經知道這是保羅打來的。聽得出，保羅說話時
努力抑制著自己的激情：&ldo;蘇瑪，睡不著，我想到你那兒去，可以嗎？&rdo;
她欣慰地說：&ldo;來吧，我一直在等你呢。&rdo;
幾秒鐘後，保羅輕輕扭開門鎖走進來。蘇瑪迎過去，敞開兩人的睡衣，把兩
具赤裸灼熱的身體貼在一塊兒。
他們暫時拋開心中的憂慮，度過了繾綣的一夜。第二天凌晨他們幾乎同時醒
了，保羅吻吻她，把頭埋在她的胸前。蘇瑪輕聲問：&ldo;這是咱們的第一次，也是
最後一次，對嗎？&rdo;
保羅從她的雙峰夾峙中抬起頭：&ldo;對，只用這一次就能補償一切了。我會永
遠記住這一天。&rdo;
蘇瑪把他摟到胸前，&ldo;我也會記住這一天的。&rdo;她忽然淚流滿面。&ldo;沒什麼，&rdo;
她勉強笑著向保羅解釋道，&ldo;我只是想起那晚，海拉把你的睡具搬到我的床上…
…&rdo;
海拉啊。
2 加達斯這些天是在亢奮的等待中度過的，父親的囑託和報社的任務都成了
比較遙遠的事。他現在唯一關心的，是海拉從某個秘密營地向他發出的召喚。海
拉真是個行事怪僻的女子──她把愛情的成敗建立在&ldo;能否懷孕&rdo;上！不過，加
達斯能理解此中的苦澀和恐懼。
已經20天了，仍然沒有她的訊息，加達斯真正是急不可待了。這天，他在焦
燥無奈中來到聖保羅東方街去消磨時間。這兒仍是青石板鋪就的路面，兩邊的店
鋪招牌上是中國、朝鮮和日本的方塊文字，東方式的假山和盆景觸目可見。他駕
著海拉留下的卡迪拉克，穿過車輛擁擠的大街，忽然車內電話響了，是院長嬤嬤
親切的笑臉：&ldo;比利先生，請即刻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