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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戒毒所的電話比較費周折，不過一個小時後電話也掛通了。螢幕上是一個40歲
左右的中國女醫生，她用十分流利的美式英語回答了這邊的問題：&ldo;對，兩個月
前，我們收治了從美國來的傑西卡。穆爾科克。她吸毒的時間不長，毒癮不算太
深，而且本人也很努力，現在已經基本脫癮了，當然還不能說完全戒斷，至少還
要兩個月的鞏固治療。&rdo;
&ldo;她身體好嗎？比如說……身上沒長硬塊吧。&rdo;
&ldo;什麼硬塊？&rdo;女醫生不解地問，&ldo;你是指癌腫？沒有。入院時我們為她進
行過全面體檢。&rdo;
蘇瑪鬆口氣：&ldo;能讓她接個電話嗎？&rdo;
&ldo;請問你們……&rdo;
保羅不想多費口舌──即使多費口舌也無法講清幾個人的關係，因為英語和
漢語都還沒有創造出適用於複製人親屬關係的詞彙。他簡捷地說：&ldo;我們是傑西
卡失散多年的生父母，請喚她來吧。&rdo;
女醫生露出懷疑神色：不錯，這個黑人男子同傑西卡確實相似，但那位唇紅
齒白的白人女子會是傑西卡的生母？她很有禮貌地藏起這些懷疑，說：&ldo;好吧。&rdo;
保羅和豪森把蘇瑪推到攝像鏡頭前，他們能感受到蘇瑪的焦灼。螢幕空白了
足足有10分鐘，可能病人到這兒比較遠，也可能病人走出隔離區需要某種手續。
熬過漫長的等待後，螢幕上忽然出現了海拉（！）
的面孔，那女孩瞪大眼睛看著這邊，失聲叫道：&ldo;媽媽！&rdo;
這個突兀的稱呼把蘇瑪的心震碎了，淚水刷地流下來。傑西卡在喊了這一聲
後也是哽咽無語，兩人隔著半個地球淚眼相望。傑西卡氣色很好，目光清徹底純
真，已經不是當年在街頭拉客的吸毒女了。很久，蘇瑪才從悲喜中走出來，笑道
說：&ldo;傑西卡，我可能算不上你的生母，保羅更算不上你的生父。我不知該怎樣
向你解釋……&rdo;
&ldo;我知道，但我還是想喊你媽媽。我可以嗎？&rdo;
&ldo;當然，我很樂意有你這個女兒。聽說加達斯先生在追查你的來歷，有訊息
了嗎？&rdo;
&ldo;他一個月前來過電話，說他正在採訪巴西的聖貞女孤兒院，還說追查有了
很大進展。但他沒有詳細講，以後也再沒來過電話。&rdo;
&ldo;聖貞女孤兒院？&rdo;
&ldo;對，在聖保羅市附近。聽說那兒向各國送出了很多孤兒，其中就有和我…
…同樣出身的人。&rdo;
保羅接過話筒：&ldo;孩子，安心在那兒戒毒，我和蘇瑪也會幫你追查。如果有
了結果，而且你能夠出院的話，我們會帶你到巴西，去看看……那位海拉。&rdo;
傑西卡的淚水又流出來：&ldo;謝謝爸爸，謝謝媽媽，我一定徹底戒斷毒癮。&rdo;
已經是傍晚了，三人開上車，在附近找到一家旅館，開了三個單人房間。晚
飯後他們聚在蘇瑪房間裡討論著今後的安排。
&ldo;你們不要拒絕我，&rdo;豪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