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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這就是你的第一個條件嗎?
&ldo;十一?十一……你在嗎?&rdo;
輕聲喚了幾下,一條黑色人影閃至執廢面前。
十一的表情有些古怪。
雙手微顫,嘴唇泛白,似乎有話想說,可他站得筆挺,目中無波,看向執廢。
&ldo;殷、父皇他……怎麼樣了?&rdo;
&ldo;陛下尚在門外,他……很擔心你。&rdo;
執廢露出些許困惑的表情,苦笑道,&ldo;不怕被信王府的人發現嗎?而且他能這麼及時地趕過來,是……是你報的信吧?&rdo;
十一身體僵直,木然地說,&ldo;是。陛下尚未處理完西北戰事便折回信都,聽說你高燒不退,在床邊守了三天三夜。&rdo;
&ldo;三天?我竟昏睡了這麼久麼……&rdo;
&ldo;不,是七天,自殿下昏睡以來,徐彥來過一次,為你匯入了一股真氣護住心脈,陛下花了三天趕來,又守了你三天,幾乎不吃不睡。&rdo;
頭一次聽十一說這麼長的一句話,可是執廢一點都沒有值得欣喜的感覺。
想必這三天裡十一也受到殷無遙不少的責難吧,沒能守護好自己,沒能醫治自己,對於影衛來說,或許是平生最可恥的事情吧。
執廢握緊了手,用力蜷曲了手指,這才覺得自己的手指異常冰涼,夜半三更,秋末冬初的季節裡,還沒來得及看花開葉落,便渾噩經歷了這許多,恍然如夢,可偏偏就是那個夢,讓執廢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只是光這麼想著,額上就冒出了一層薄汗,許是燒才退不久,身子還虛,面對殷無遙的時候已經拿出了自己所能拿的最大的勇氣,殷無遙走後,心裡不知名的那塊石頭突然卸下,鬆一口氣。
這口氣一鬆,反而讓執廢故作鎮定的精神鬆懈下來,倦意和疲態盡露。
&ldo;殿下……&rdo;十一面露憂色,想要上前扶執廢一把,但沒見執廢示意,執廢周身的氣息也與之前大有不同。
如果說以前的執廢身周流動著溫和可親的氣息,現在的執廢身上的氣息雖然也柔和,卻多了分冷意,拒人於無形之中。
眉間淡淡的憂傷也不知為何消散了,與之前有了微妙的、無法說出的感覺。
但是十一也並未覺得那樣的殿下有哪裡不妥,反而覺得這樣更加自在了。以前與殿下相處,能看出他眼裡細微的反感,然而殿下依然接受了他的存在,即使討厭,也不會說出討厭二字,反而敞開心扉去接受一切。
無論是徐彥的旁敲側擊,還是那個讓他每天夜晚如臨陷阱一般掙扎不已的夢。
他雖然不知道那些夢的內容是什麼,總之不是什麼恨愉快的內容就是了。
等察覺到自己的心思已經繞了這麼多圈,十一才發現本應該周圍發生什麼事情都置之度外只聽從命令的自己,不復當初那個只聽主上命令的殺人木偶了。
心冷如他,竟然也會關心眼前交集甚少的殿下。
難怪陛下看殿下的眼神時會露出自己沒見過的神色……
思緒就此打住,十一再看向執廢的時候,床邊的人已經穿戴整齊,雖然動作仍有些僵硬,可那股頑強的執著之下無人能接近這位心境已有不同了的殿下。
十一不知道這是種什麼感覺,那人舉手投足間的動作,隱隱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