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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了。
相比兵部的兩位，顧濤想的問題則比較實際而具體。因此他道：&ldo;且不論糧食供給如何，首先咱們目前的戰馬就不夠。何況西涼戰馬是出了名的能跑，咱們的馬腳力追不上人家。&rdo;有道是強龍鬥不過地頭蛇，一旦深入西涼腹地，一個騎兵最好能配四匹戰馬，如此才能輪換著用，做到兵貴神速。
何止腳力追不上西涼馬，就連耐寒性也遠遠比不上玳國的宗馳馬。玳國較大禹以北，因而越發寒冷，養出的馬不但耐力好，且能忍飢挨凍。前世洛輕恆之所以選在冬季發兵，並不是因為冬季適合打仗，而是無論玳國計程車兵還是馬匹，較之大禹的都更加善於在冬季作戰。以己之長攻彼之短，不過深冬短短一季便已直取大禹帝都。
其實長流早已安排凌照暗中派人以商販的身份到玳國採購種馬，但是此事現下她覺得還未有公開的必要。不過，即便將種馬弄到了手，事情又會繞回問題癥結所在。養一匹戰馬的花費，光伙食就要比養士兵超出許多。朝廷沒有錢，什麼都是空談。所謂富國強兵，養軍隊首先需要錢。
秦風此時又道：&ldo;依臣的愚見，陛下何不試著效仿先帝爺？&rdo;
長流將茶盞放回案上，道：&ldo;朕也不是沒有想過，乾脆以入朝分封為餌，將聶湛一舉成擒，殺了他永絕後患。&rdo;一頓，她蹙眉道：&ldo;只是，朕怕他因為有前車之鑑，不肯上當。&rdo;聶湛又不是傻子，他老子怎麼死的，他又不是不知道。此一時彼一時，當日她放走聶湛，只因為自己還未登上帝位，如今殺了聶湛，西涼便群龍無首，屆時她再騰出手來收拾一些散兵遊勇，將他們個個擊破，再派人到地方上去治理一番，花個數年時光應當可以平定西涼。可前提是小王爺得先洗乾淨脖子讓她砍啊……
顧濤思索片刻後又道：&ldo;陛下，玳國如今正當內亂，三皇子領兵一路殺向都城。估計一時半會兒還騰不出手來侵擾邊境。不過……&rdo;
在場諸人都知曉顧濤在&ldo;不過&rdo;什麼，倘若三皇子爭位失敗，那還好說，如若不然，他一旦稱帝，這又是一樁麻煩事。當今女帝名義上跟玳國三皇子可是有婚約的，屆時既要推脫，又不能引發兩國戰爭，恐非易事。
不過顧濤現下要說的倒不是這個，因而他繞開了這樁不該由自己議論的官司，接著道：&ldo;如果從嘉陵關抽調兵馬西進，一路殺向西涼，打他個措手不及……此計是否可行，還請陛下定奪。&rdo;說到底，如今的尷尬局面跟他也不無幹係，因而顧濤雖知此乃兵行險著，卻是極有誠意請纓的。何況他當年曾經跟隨涼王對抗鄴，對西涼也算頗為熟悉。
&ldo;倒也不是不能。只是就怕鄴趁機入關。&rdo;雖說攘外必先安內，但某種程度上，聶湛只要不造反，他起碼對西涼百姓是好的。可鄴就不是了，鄴的騎兵一旦入關，必然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自從被長流晾在一邊，一直未曾開口的錢鍾 亭忽道：&ldo;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rdo;
&ldo;錢愛卿請講。&rdo;
&ldo;既然分封藩王不成，陛下是否考慮用另外一種方式招安？&rdo;
&ldo;愛卿是說……&rdo;難道真的要娶聶湛麼？這廝是她的殺母仇人不說，先帝爺還欠著他涼王府上下數百條人命。難保他不用&ldo;色殺&rdo;之類的絕招來對付她。就算她只把小王爺圈養在後宮之中，不寵幸他，難保這廝不會再瞅準機會故技重施，來個行刺什麼的。而且，小王爺肯不肯嫁她還是個未知數呢。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