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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也要有個尺度!不能玩瘋了,都玩到天上去了!”
正說著,蔣天樂和鄧慧蘭雙雙嬉笑著從教室外進來,見到正在訓話的老班,雙方均臉色大變。鄧慧蘭趕緊低頭坐回了座位,蔣天樂在老班的眼神硬控下跟著出了教室門。教室裡哄地一下炸開了鍋,大家議論紛紛,有嘆息他倆倒黴正撞上老班槍口的,有早看不慣蔣天樂囂張說活該的,有說老班太封建,這事就不該管的。老班與蔣天樂在隔壁教室外談了許久,兩人的大吼聲偶爾從走廊傳來,隻言片語聽不太真切,大家都猜測著老班會對如何發落他倆。蔣天樂一副鬥敗了的公雞樣,垂頭喪氣地走進來,教室裡隨著一聲“噓”瞬間恢復安靜。老班過了會也進來,走上講臺拿起卷子直接講起了課。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沒有預計中的暴風驟雨,連丁點“小雨”甚至都沒有,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剛才走廊裡的吼聲是我們幻聽了?還是老班看在時日不多的份上,決定放過他們,相互留個好印象?又或者老班沒吵過蔣天樂,發現已經管不動我們了?也可能高考前所有人情緒都不穩定,包括老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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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5月24日……星期四……晴轉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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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還豔陽高照,中午就狂風大作,沙塵飛捲了,看樣子今夜會有雨。這天氣變臉的速度與我們情緒的變動有的一拼。分數陸續出來了,名次還不太確定。我們班語文最高分是老班頭132,綜合和數學都是建國最高,分別是277和130,他語文和英語也不低,總分640左右,估計第一非他莫屬了。我綜合比預估的高了二十分,總分五百九,沒多少失望,也不值得得意。老班說年級第一在六班,六百七十多分。這麼一比,我們班的分就都不算高了。六班就是葉培盛在的那個平行班,但第一不是葉培盛,是另一匹“黑馬”。真是風起雲湧啊,高考前的分數變化會這麼大嗎?是考試整體太簡單,還是別人在奮起直追,我們太掉以輕心?
又是這個時節,還有不到20天就中考了。三年前那個傍晚的晚霞浮現在眼前,往事湧上心頭,我感慨良多。如果我沒遇到小旅店的那兩個老闆娘,如果她們沒攔住我,沒叫我爸媽,我現在會在哪裡、幹什麼?我會還活著嗎?她們現在還在那裡嗎?還記得我嗎?我把往事抹去線索編成故事講給東霞聽,並加上了“女孩三年後考上名牌大學,帶著禮物去向老闆娘道謝”的結尾。東霞聽完笑著問:“這主人公是你吧?”我笑而不語,她繼續道:“是個好結尾……會有好結局的!”我們相視而笑,莫逆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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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車去校外吃飯,風沙有些迷眼,突然腳踏車鏈條掉了,我下車檢視。建國載著丁靜騎車經過,見我車壞了,停下來問我要不要幫忙。這經常掉鏈子的老爺車早已把我訓練成了安鏈條的高手,我麻利地把鏈條卡上後輪齒輪,一手側壓後座,靠腳撐把後輪翹起,一手轉動踏板,鏈條就上上了。展示完技術,正與他倆說笑,突然尖銳的剎車聲在耳邊響起,繼而嘣地一聲撞擊。
不遠處一輛小巴撞倒了一個騎電動車的中年女人,小巴司機愣了會神才從車上下來檢視,女人側躺在地上,電動車倒在她身邊。女人動動胳膊腿檢視自己的傷勢,坐在地上對司機破口大罵,問候他八輩祖宗沒教會他開車。司機見女人罵得中氣十足,身上只是擦傷無大礙,便從驚嚇中回過神來飆出國罵,說她騎車不長眼,突然躥出來,越罵氣勢越足,似乎要把剛剛的驚嚇連本帶利地還回來。罵戰很快吸引了一堆愛看熱鬧的圍觀群眾,我們仨也不例外,上前一看,發現司機是李華。女人站起來,扶起摔破後座塑膠置物箱的電動車,獅子大開口要李華賠一千塊。李華執意不肯,罵女人碰瓷,女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照李華的臉呼了一巴掌,於是兩人便撕扯扭打起來。圍觀的只是勸,有好幾個人要伸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