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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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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5月18日……星期五……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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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高考的第49天。
還有兩天全市調考,也是高中生涯的最後一次月考,據說這次調考出題會完全按照高考的難度和模式來,作為高考前的最後一次預演練,這次模擬度極高,考試成績也最有參考價值。與小點子和蘇小鵬的書信往來已斷了許久,橫向比較只能看學校公佈的全市排名了。
越臨近考試,人心越渙散,這幾乎成了我們上高三後的常態。莫凌波拿出塑膠膜的象棋盤,擺好旗子,約我殺上一盤。我習慣性地嘆氣自謙推脫:“唉!我這人,水平不行。”
莫凌波假裝板起臉來教訓我:“你怎麼那麼自卑?!下棋麼,不就是隨便玩玩,輸贏不重要。這樣,我讓你一軍一馬。”
“我不行”是我的一個口頭禪,這麼自然地隨時隨地脫口而出,也許說明自卑已深深地刻進了骨子裡。可我的好勝心卻受不了“讓子”的公然激將,把他的軍馬擺回來下了兩盤,均以他讓我而平局收場。莫凌波見我實在不是對手,轉而與霍江捉對廝殺。東霞是象棋未入門級學員,一面觀戰,一面瞭解各棋子行走的基本規則。藝婷則翻出她新買的星座書,測算她近期的運勢和愛情走向。
下午體育課我們老實地呆在教室,大家都預設以後這課會被其他代課老師接管。然而上課五六分鐘了,沒有任何老師來。男生們陸續跑出教室,我也仗著膽子,叫上藝婷和尤友玲去操場看看。場上除了一二年級上體育課的學生,沒看見我們體育老師,器材室的門大開著,男生們已拿著球上球場了,我們也有樣學樣抱了個球去找場子。又遇到上次那幫爭球場的男生,幾張熟悉的面孔,他們見又是我們,一齊打球也沒廢話,氣氛卻比上次好了許多,偶爾有傳球互動。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混了節體育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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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5月21日……星期一……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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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考在今天考完,語文還行,英語一般,數學又是一塌糊塗,大概錯了四個選擇題,兩個大題,約摸四五十分是要扣的,綜合表現也平平,估分大概五百六七的樣子,不知道估的準不準。考場裡周圍碰到的人,隨便問問感覺都比我考得好,大機率分數高排名也不一定靠前。
晚自習前,東霞又開始使勁地用書拍桌子、砸椅子,樂為嘻嘻哈哈地問她估了多少分,被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懟了句“關你屁事!”莫凌波上前解圍安慰:“考得好不好的有啥重要的,又不是高考。離高考還有一個多月呢!”不料,這話說完,東霞卻趴在桌上嚶嚶地哭了起來。見狀,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等她情緒慢慢自行消解。在高考重壓下產生的生氣、鬱悶、傷心等等諸多情緒,其實根上大多源自對自己的失望、力不從心,此時他人的勸慰往往讓人內心越發脆弱,情緒會被放大,這點我深有體會。
調考導致情緒波動的並非只東霞一人,教室裡各處都是情緒宣洩的源頭,有憤懣的,自然也有開心的,一切喧鬧隨著老班踏入教室戛然而止。老班沉默地在組間狹窄的走道里慢慢巡視,所有人自覺地低頭,或拿出書本、紙筆,或翻出試卷,避免與他對視。氣氛冷至冰點,上課鈴響起,老班開始訓話:“馬上要高考了,該學的、該複習該掌握的都已經教給你們了。在最後這段時間,恢復健康的心態比多看會書、多做一套題重要,你們要調整好心態!我是說過你們可以放鬆放鬆,壓力小一點,”說著語氣凝重,話鋒一轉:“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