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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現在不能。
他掙扎開她的手,“可我一事無成,你生來錦衣玉食,我不願讓你有朝一日跟著我受委屈。”
她置若罔聞他的話。
“今夜便帶我離開,好嗎?”
“求你了。”她不肯鬆手。
眼裡甚至沾染上溼溼霧氣。
破碎地惹他反覆心疼。
但真得要冒著天大風險,在這個關鍵檔口,把太子黨派老丞相的嫡親女兒拐走嗎?
離太子黨派下馬,只差一步了。
而太子已經知道了她。
正要拿她做餌。
他今夜絕不能帶走她。
理智不允許有任何東西能作為籌碼威脅到他奪嫡。
這條路,他一走便是十三年,其中付出的艱辛不為人道。
開始的那一刻,他便該知道的,他握不住的東西太多。
不願傷她,也不願給她希望,許三扯起了謊。
他垂著眸子,裡面沒有半分笑意。
看向她時,還是在唇邊使勁扯出一絲笑來,“我已參軍,下月便跟著三殿下去往北邊守疆衛國。”
“既然你跟定了我,那我只能拼命殺敵,好好取個功名回來。”
“屆時你可願當我的功勳夫人?”
她愣了愣。
忍著答應的慾望。
“你先回來再給我畫餅吃吧。”
許三深深看了她眼,不置可否。
好在空氣沒有沉默得太久。
宋茶很關心這事的來龍去脈。
“什麼時候的事?”
“非去不可嗎?”宋茶知道他武功極好,但還是忍不住擔憂。
這種時候還不忘關心他的安危?
許三心底更加難受起來。
同時沒忘回答她的問題,“半月前報得名,非去不可。”
本國的逃兵,按法律要處以死刑。
少女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放心,不出一月,我便能回來。”
“本來不想說,就是怕你憂心。”
“這兩日不來,也是想你適應我不在的日子。”對她,許三到底硬不起心腸。
絮絮叨叨補了幾句定她心神的話。
宋茶覺得哪裡怪怪的,眉頭到底鬆了些,“你倒是大言不慚,沒了你我還不活了嗎?”
“嗯,是小的離了你活不成。”許三順口就接了這句。
兩人皆是一愣。
“等我。”撫上她鬢間烏髮,許三下定什麼決心般沉聲道。
宋茶相信他,打算等他凱旋歸來,再告訴他孩子的事。
戰場兇險,她不想做他心中累贅。
那日一別。
宋茶身體居然漸漸有了好轉的跡象。
大夫說,如果能一直保持,孩子也不是非得拿掉。
她很開心。
日子也越來越有盼頭。
連丞相這邊逼婚,宋茶也沒有多擔心。
她一邊拖著婚期,一邊始終相信。
他會回來的。
彼時,他怎麼會眼睜睜地看著她嫁給別人呢?
三月七日。
皇京熱鬧非凡。
三皇子殿下打了一場異常漂亮的勝仗。
天子龍心大悅,人還未回京,先為他和太傅的嫡長孫女賜了婚。
而本就資質平平的太子前陣子又辦了不少混事。
黨派裡的人因為結黨營私,貪墨民脂民膏被辦得辦,查得查。
很穩一隻股,眼看就要廢了。
老丞相也被連累,這幾日忙得連覺都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