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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再盛,一響貪歡後,昨夜竟似一場虛幻。
她被他細心打理過一番,周遭也都妥當如初。
她心空落落的。
誰想自那以後。
他時常會來看她。
兩人默契沒提未來。
沒提彼此尷尬的關係定位。
宋茶知道他定然有自己的顧慮。
而少女越懂事,許三越愧疚。
他要天下,就要不了她。
他在解決了。
可這事若真這麼簡單,起初他也不會選擇逃避這段情緣。
雖每次只是簡單的交流,時間甚至越來越短,宋茶還是高興地找不到北。
直到一日。
她又感到喉頭腥甜,熟練拿出帕子,咳出了一大口血。
阿芽見此情形,人已經心疼麻了,“小姐,你這是何苦呢?”
“大夫都說了,您的身體留不住這個孩子的。”
“你只要告訴老爺這個孩子是誰的,老爺他那麼疼你,怎麼會再捨得為難你?”阿芽端出一碗養胎藥。
又拿出蜜餞,苦口婆心地勸著冥頑不靈的小姐。
“小姐,膝蓋還疼嗎?讓阿芽看看吧。”
小姐被查出身孕這件事,把老丞相氣得夠嗆。
又因著小姐不肯招認姦夫,老丞相一氣之下,便罰小姐跪了半日祠堂。
宋茶喝完藥便呆滯著沒反應了。
距離上一次見三郎已經過去半個月,他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吧?
阿芽嘆著氣給人上了藥,哄了好半天,總算把這小祖宗哄閉上了眼。
然而阿芽前腳剛走。
後腳許三便進了來。
宋茶本就睡得淺,那陣輕緩熟悉的木質香一漫入她的房間,她便醒了來。
可是一個人也沒有。
她追出了房間。
還是沒人。
她輕輕喚了幾聲他的名字。
依舊沒人應。
她只得蹲在地上哭。
下一秒,她被人凌空抱起,還抱了個滿懷,對方語調無奈,“你淨知道怎麼拿捏我。”
看著許三明顯憔悴疲憊的臉,她一句責怪的話都說不出。
許三見她還好,沒忘了此行目的——他是來告別的。
只為見她最後一面。
他苦笑著想,剛差點又抱她。
輕輕將她放在了一旁的石椅上。
他心口不一地道,“今日天色不早,你好好休息。”
見人沒說一句又要走,少女忙上前拽住了他的衣角。
兩人沉默僵持了一會兒。
少女先敗下陣來。
“三三,你帶我走。”
“好嗎?”
這句話被拆分成兩半,說出幾乎耗盡宋茶全部的勇氣。
許三聽了猛窒一口氣。
神情與深夜混淆,一時辨別不清的幽暗。
差一點衝動。
認清現實,還是隻能狠心。
於是他語氣微涼,“宋二小姐,你知道聘為妻,奔為妾嗎?”
“我知道,可是我愛你,我已經沒有時……”少女激動地險些就要和盤托出。
她收住話頭,轉而握住男人佈滿厚繭的大手,“無論你是什麼身份,哪怕真是草寇山匪。”
“我認定了你,便不會為以後的路是何樣而擔憂。”
她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許三再怎樣不堪,都是她心間的第一蓋世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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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三很想回,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但他不能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