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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杏垂了垂肩,無奈一笑,「好好好,我這就洗。」
她從水缸中舀了一勺水倒入盆中,再將雙手浸泡進去,冰冰涼涼的,果然將那股微痛發癢的感覺沖淡了不少。
楚子淵這才走到案前,握著菜刀,信心滿滿地一刀切了下去。
然後,得到了一塊粗如手指的香芋「絲」
江杏如意料之中般輕挑娥眉,而後,故意帶著股風涼說道:「我要的是切成絲兒的,可不需要這麼大塊條的喔」
楚子淵輕咳了聲,不自在地眨了眨眼,「我這第一下只是試試刀刃,沒沒想到還挺鋒利。」
「那是自然,景福每天都會磨刀的。」江杏配合著圓他的話。
楚子淵:「」
他暗暗咬牙,傻小子砍柴砍不動,磨刀倒是勤快。
「你繼續啊。」
江杏一邊用手撥弄著盆裡的水,一邊抬高下巴仔細盯著他的動作。
楚子淵抿了抿唇,臉色專注了幾分,一手摁著那塊滑溜的芋頭,慢慢切了下去。
雖沒有方才那般大塊,卻也仍舊不是江杏要的細絲兒。
他懊惱地皺起了眉頭,轉過頭,一臉挫敗地望向江杏,「我不會,你可否教我?」
誰能料到他堂堂戰神,什麼兵刃都耍得爐火純青,如今卻還有讓別人教他用刀的時候。
江杏被他這副神情給逗得輕笑了兩聲,她突然想到,若是他長了副毛茸茸的耳朵,此刻必定是蔫兒似的耷拉著垂在腦袋兩側了吧。
江杏三兩下將雙手洗淨,取過桌上的棉布擦乾淨水珠,走回楚子淵的身旁,抬起手,將掌心覆在了他的右手背上。
楚子淵的右手頓時一僵,小姑娘的手心仍舊帶著一絲冰冰涼涼,可他卻覺得自己的右手正在不停的發熱。
二人近在咫尺,就連垂在兩側的衣衫都觸碰在了一起。
楚子淵忽然覺得腦袋有些暈乎乎的,右手上的那股熱彷彿湧上了頭,他不得不微微仰起頭,卻因著身高的差距,視線正好落在了江杏那白皙的後脖頸上。
正巧一縷秀髮垂落在了那纖細的脖頸處。
許是覺得發癢,江杏無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動作十分俏皮可愛。
楚子淵重重呼吸一口氣,握住刀柄的力道逐漸加深,連臂彎都冒出了淡淡青筋。
他閉了閉眼,將自己的手自她的掌心抽了出來。
「我會了,我自己來。」
江杏被他這突然的反應嚇了一跳,錯愕抬眸,見他的臉頰顯露出了淡淡的緋色,想到自己方才的動作,頓時哭笑不得。
怎麼,他以為廚師教切菜,是用嘴說說就能會的?
她當初不也是外婆手把手教,才學成了如今的刀工。
手起刀落,條條細薄的芋絲落在了案板上,楚子淵的動作迅速利落,不一會兒便切完了一整個香芋。
江杏微微頷首,逐漸露出滿意的神色。
阿煦雖然是個面子薄的人,腦袋卻很靈光,她只是稍加指點了一下便立刻心領神會,仔細一瞧,每條香芋細絲都十分均勻,比她切的已不遑多讓了。
楚子淵將切好的芋絲裝入盤中,又細心的將案板和菜刀等物都用水洗淨,免得江杏不小心碰上又引起過敏。
「都弄好了,我先出去了。」
說罷還不等江杏回話,便腳步加快走出了廚房,期間連一個眼神都沒敢直視她。
江杏頗為無奈地笑了笑,果真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郎,這般碰一碰就紅到脖子了,以後若遇上個喜歡的姑娘,豈不是害羞的連人家姑娘的眼睛都不敢看。
這可不好,江杏作為主子的責任感頓時湧上心頭,暗道日後他要是有了心愛的姑娘,她必得幫上一幫,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