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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歹讀了十幾年書,怎麼能被當成文盲?這委屈她受不了。
薛皎跟梁桓苦學繁體字,然後被嫌棄字寫得醜。
要面子的薛皎,又開始苦練毛筆字,臨的是……是梁桓給她寫的帖。
世家公子,皇室貴胄,梁桓享受著封建社會最頂級的教育資源,他自己也爭氣,稱得上是文武雙全,一筆好字並不是他覺得值得為之一提的優點。
薛皎臨他的字,學到後來,字型也跟他有幾分像。
婚後兩人關係漸淡,然而不管是背書還是自己默題寫,薛皎還是會順帶練練字,老師說的,好記性不如爛筆頭,當然,練完都燒了。
帶的中性筆筆芯用光了,就用毛筆,五年下來,薛皎練會了一手不差的毛筆字,硬筆書法也有提升。
不經意間憶起過往,薛皎情緒忽然失落,馮英時刻注意著女兒,連忙把水杯遞過去,“皎皎喝
() 口水,累不累?要是太累了,咱們下午再考,不著急。”
想到接下來還有一場考試,薛皎打起精神,“媽媽我不累,我去考試了。”
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
往前看,前方才是她要走的路。
天幕下,梁桓不錯眼地看著薛皎,看她神色恍然,看她蹙眉低沉,看她恢復平靜,看她淡然微笑,看她眼底重新亮起光。
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已經沒辦法再輕鬆地笑出來。
他們過往的回憶,不管是壞的還是好的,她都不在意了。
沒有哪一刻,梁桓像現在這麼清楚的認識到,他真的失去薛皎了。
薛皎如今滿心只有數學卷子,誰敢對著數學卷分心啊?哪一場數學考試不是在爭分奪秒的搶時間,反正自從薛皎上了高中,考數學,時間從來沒有夠用過。
十點二十開考,薛皎埋頭苦算。
這一回,跟得上節奏的豐朝人更少了,語文卷子好歹還有不少讀書人連蒙帶猜能把題目順下來,數學……字認得,看不懂,更別提那些奇奇怪怪的符號了。
只有極少一部分人,如獲至寶般記錄下種種不同的數學符號,然後抄錄題目,再對照著薛皎的計算步驟、答案凝神細思。
兩個小時匆匆過去,薛皎渾然沉浸在試卷中,除了中間上下課鈴聲讓她下意識抬頭,而後又埋頭繼續算題。
十二點,學生下課放學,本去食堂吃飯,兩位監考老師不動如山,該寫教案寫教案,該批作業批作業,偶爾抬頭看一眼薛皎,算是盡到監考的職責。
十二點二十,張老師放下筆提醒:“考試時間到,停止答題。”
薛皎停筆,看了眼草稿紙上馬上出結果的計算過程,遺憾地嘆了口氣。
她今天還是沒有寫完試卷,但是比昨天好一點,前面的空題沒有那麼多,最後一道大題第一問已經快算出來了,再有一分鐘,不、半分鐘,就能把答案寫上去。
張老師過來收卷子,掃了眼她快寫完的計算,連帶她的草稿紙一起收走了,走之前叮囑了一句:“下午還是這裡,兩點以後再過來。”
薛皎:“好,謝謝老師。”
她收拾自己的文具走出會議室,媽媽在門口等著,她連忙迎上去。
馮英絕口不提考試,把水杯遞給她,讓她先喝水,“累了吧,中午想吃什麼?回家吃還是在外頭吃?”
衛老師揹著手出來:“到我家吃吧,嚐嚐你師母的手藝。”
“不用了衛老師,太麻煩你們了。”馮英拒絕道,她的視線不由自主落在了衛老師手裡的試卷上。
雖然沒碰也沒看,但她知道,這是她皎皎的卷子,現在上面多了一些紅筆的痕跡,顯然衛老師剛才已經判過這份卷子了。
卷子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