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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來吧。”田湘優雅地舉起手,語氣平靜地開口。
回家的途中,我們四人都還沉浸在姑娘們的故事中,一路沉默:
張厭妹,被親哥賣入白家為奴,遭白掞醉酒強暴,醒酒後又嫌棄她面貌醜陋,丟進千豔坊處置……
何皎皎與李茹,踏青時被白掞覬覦,想要強行霸王硬上弓,被她二人合力捅到胸口,遂被毆打至一人斷腿,一人毀容……
宋希兒,她的弟弟不小心撞到白掞,被她的父母送給白掞抵禍……
郭一秋,父親為侯府供應春衣,小侯爺因狩獵時衣服破損出糗,被捕入獄,為救父親,委身白掞……
樁樁件件,令人瞠目……
夕陽緩緩沉入地平線,我的心情也隨之沉入了無盡的暮色之中,就像那最後一抹餘暉被夜幕悄然吞噬,我的內心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每一步行走都彷彿踏在無形的泥濘之中,艱難而又沉重,心中充滿了說不出的壓抑。
“停!停車!”玉團吵嚷著下了車,將告示牆上的紙暴躁地胡亂扯下來:“貼!貼!貼!我讓你們貼!”
玉柱拽住她,拖著她返回車上,通緝令散落一地:“玉團,別引人注目,我們快些回府吧。”
“我就是看不慣官府這些蠢貨!”
“玉團!”玉飴捂住她的嘴。
我撩開車簾:“玉柱,別撿了,走吧。”
目光掃過密密麻麻的佈告牆,層層疊疊,貼滿了各種通告和公文。舊的資訊被新的覆蓋,就像歷史的記憶一層層累積。
一張紙張邊緣微微卷曲,顏色也從鮮亮逐漸褪去,但字跡依然清晰可見:黃書竹,女,年十歲有七,身高六尺有餘,面容清秀,左眉中有痣……
“玉柱!你把那張撕下來給我瞧瞧!”我激動地指著那張尋人啟事。
“原來是她!玉柱,我們還得回去一趟!”
我急不可耐地衝進耳房,尋到榻上側臥的女子:“你是黃書竹!?”
女子緊縮著身子,雙肩不自覺的聳起,幾乎與耳朵相接,胸口地起伏像是被無形的巨浪推搡。
“姑娘!你嚇到她了!”玉飴匆匆跑進來,從身後攬過我。
黃書竹趴到床邊乾嘔起來,無力地喘息著。
“黃書竹,元宵節那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玉團不等她恢復平復,迫不及待地問道。
黃書竹冷汗一滴一滴順著臉頰滑落,背後也因恐懼而冷汗連連,衣服都溼透,抱著棉被不停地顫抖著。
慰藉了她片刻,見她依舊驚恐不已,我們唯有商議,待她情緒漸漸平復,再行詢問她具體情況。
不過兩日的工夫,裁縫鋪已裁製出三十件顏色各異,款式相同的裙裝,送往之春之裡。
待我再去時,姑娘們已經換上了鮮豔的衣裳。
“枝姑娘,這顏色,會不會太過於招搖了?”田湘忸怩地提起自己淡綠色的裙角。
“不會啊,你看,玉團和玉飴也穿著這般,玉柱還沒來,他的是青色的!”我得意地笑起來。
“我們一會兒啊,就帶著味鼎軒的糕點去拜訪鄰里,告訴他們,我們姑娘把這兒租下來了!”玉團嬌俏地一把摟過喬言心,輕快地來回搖擺。
“還要走訪?不是更扎眼嗎?”田湘略有些憂慮。
“我們姑娘看上了這條街上一間鋪子,先行在此租賃宅院籌備,有什麼好奇怪的!”
“開設鋪子?”
“肯定是藉口啦!”玉團又攬過田湘:“姑娘是考慮到,姐妹們也不能一直呆在宅子裡,故而大家換上統一服飾,再低調一些,就算被人撞見,也只道是姑娘的小丫鬟而已。”
望著她們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我再次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