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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管理。人微力薄的泰山兵敢動人多勢眾的青州兵,曹操暗暗佩服於禁的勇氣,就問告狀人:“怎麼了?”
在告狀人的講述裡,曹操還原了當時的情景:于禁率領泰山兵“擊鼓退兵”,遇上了十幾個渾身是傷的人在裸奔,于禁也難以免俗地八卦一下,問他們:“是誰讓你們裸奔?”裸奔的人要哭出來了:“有人搶了我們的衣服!”于禁笑了:“呵呵,你們也太搞笑了吧,連身上的衣服也保不住!”裸奔的人放聲痛哭:“他們是青州軍啊!”于禁不笑了,他想了想,憤怒起來,義正詞嚴地說:“青州兵和我們同屬曹公,他們怎麼做賊呢!”於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率領泰山軍打了過去,青州打不過泰山,于禁惡狠狠地列數他們的累累罪行。聽著告狀者的講述,曹操一言不發。一方面,他希望有人能懲戒青州軍,因為他自己下不了手;另一方面,他對於禁多少有點不滿,你一個泰山軍的校尉,管得著青州軍的事嗎?再說,青州軍搶衣服,也能省一些軍服的開支嘛!
曹操坐在那裡,等著于禁來為自己辯解。可是,半天了,于禁才來。曹操心裡有氣,質問他:“你怎麼才來?”于禁早有準備,不慌不忙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還說自己是一個工作狂,公而忘私,剛才忙著修防禦工事,沒及時來向曹操彙報,還說他相信曹操是英明的,不會冤枉好人。于禁既表揚了自己,又表揚了曹操,雙管齊下地忽悠曹操。曹操也難以免俗地喜歡聽好話,他高興地對於禁說:“淯水之難,吾其急也,將軍在亂能整,討暴堅壘,有不可動之節,雖古名將,何以加之!”“雖古名將,何以加之”,來而不往非禮也,曹操又狠狠地拍于禁的馬屁。
“青州軍”事件,使曹操對於禁青眼有加。可是,我們仔細分析一下,就會發現這件事其實是于禁對自己形象的又一次策劃。軍隊裡,各負其責,各盡其職,是最起碼的規則。你對青州軍有意見,你按照程式,找他們領導反映去呀!你一個泰山軍的校尉,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去攻打青州軍,你敢肯定他們不是在進行軍事演習或野外生存訓練?于禁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確不妥,要不青州軍也不敢在搶了別人衣服後又去找曹操告狀了。
于禁為什麼要懲戒青州軍的出頭鳥呢?本來我們可以用正義感來解釋他的行為動因,可是,他接下來的表演卻徹底讓我們倒了胃口。他明知道青州兵已去起訴他,他卻裝模作樣地修工事。這時,他慷慨激昂地說了一句話:“今賊在後,追至無時,不先為備,何以待敵?”這話聽起來高尚高大高明高超,其實讓人嘔吐不止:既然你把修工事看成是最重要的事情,那你在路上狗拿耗子地攻打青州軍時,“賊”就停止前進?何況,當時于禁還煞有介事地對青州軍“數之以罪”,不更耽誤修築工事嗎?如果於禁真的像自己說的那樣以“待敵”為先,按照一個職業軍人的正常思維,他應該先修築工事,因為這才是他的分內之事,青州軍的事情也可以管,但是完全可以等修完工事後向上級反映,這樣既符合程式又不影響分內工作。
我們儘可能地把于禁向好的方面想,當時他是激於義憤,一時衝動,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出手懲戒青州軍。可是,于禁是性情中人嗎?于禁的心腸其實比泰山石還硬,為之立傳的陳壽以“最號毅重”來評價他,“毅重”的于禁曾在好友昌豨向他投降後,毫不手軟地以法殺之,這樣的人,能被義憤所激嗎?最大的可能,是于禁揣摩準了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