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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三下鄉活動回到北京,呂一鳴給自己找了個滿意的辦公地點,那就是租用謝建華的三產辦公室。他幫謝建華策劃三產公司的發展,租金可以用策劃費用抵,也可以共同舉辦公關活動,費用從活動利潤中扣取。謝建華對這個“鬼點子”舉雙手雙腳贊成,這下他可省心了,於是就埋頭鑽研他的修理技術了。哥倆合作得很愉快。
邱楓主動請纓,帶領山大威海分校大一的新生在青島上學,同時定時到威海主辦東亞學院的事務。
她現在長住青島,為的是照顧群莉的兩個妹妹。之前小學上的私立,住校。現在上初中了,邱楓不想她倆整天被關在學校裡。有她住在青島,可以時常帶兩個小姑娘出去走走。
楓所做的一切,呂一鳴看了感動到心痛。楓可以是一位好母親,呂一鳴在心裡這樣想。他週末總往青島跑,邱楓讓他在家多陪陪他老爸,呂一鳴卻說,老爸也惦記你這乾女兒不是?呂一鳴告訴他的楓,公司現在在謝建華的三產那邊辦公。
“你還真能鑽空子,不過,比你在那個雜誌社強。獨立策劃嘛,得自己說了算。真有你的,就是你太不聽話了,讓你在北京陪你老爸嘛,總這麼來回跑,身體怎麼受的了?”邱楓這一半海水一半火焰的,呂一鳴怎麼受得了,他過去摟住楓的肩,卻被輕輕推開了。
“儂,幫我把這個疊好。”邱楓把手裡的床單塞到呂一鳴懷裡,沒好氣地說道。
“剛才還心疼我來回跑,也不知是真的假的。屁大點兒工夫就又抓我的差了。我是說,我看不見你就渾身不舒服。等放假你也帶她倆回北京看看,到咱那公司看看。”呂一鳴還真是見著楓就咧著嘴笑,他自己都說他說的話沒幾句是有用的,可他就是想說。
“好呀,她們也想媽媽了,群莉娘在何姐那個民宿幹得還習慣嗎?”邱楓問呂一鳴。
“她現在在成才學校幫忙呢,等何姐好了,再回民宿。聽說那一片要拆遷呢。”呂一鳴說著,把疊好的床單遞給邱楓,順勢就坐到了床上。
“誒呀,你給我起開。”邱楓一把揪起呂一鳴,把他推到一邊,還用手在床上撣了好幾下。
“至於的嗎?”呂一鳴呲牙咧嘴地說道。
邱楓上前在他胸前捶著,一邊說道:“至於,就至於。”一臉的嬌嗔。
呂一鳴二話沒說,摟起楓,邁著舞步靠到床邊,把他的楓輕輕放倒在床上。邱楓靦腆地笑著,可她被接下來的疾風暴雨襲擊了,當她身子軟軟地躺在床上,抬眼看見房門沒關,驚出一身冷汗。
呂一鳴覺得,楓無論在哪兒,心裡都裝著自己。他聽從邱楓的建議,幫謝建華編輯內刊,用楓的話說,這個他在行。呂一鳴認為,改革的核心就是一個“變”字,要改掉不適應市場需求的環節。
從三下鄉的老區回來,呂一鳴幫謝建華談成了不少業務,還在老區開了機械維修培訓班,以往上不了檯面的謝建華,現在竟當起了先生。還幫幾個社員在村裡開起了機修部,零部件自然是從謝建華這三產公司進貨的。謝建華現在把呂一鳴當成了他的第一領導,唯命是從。
“唉,你還記得李軍嗎?”呂一鳴問謝建華,他倆的晚餐幾乎都在即墨海鮮解決。
“怎麼不記得,他可是咱們同學裡頭第一個下海的。他現在在哪兒呢?”謝建華叨一口花生米,瞅瞅呂一鳴。
“在深圳。怎麼樣,想不想過去看看。他現在在那邊開川菜館呢。前兩天給我打電話,他不是又生了個老二嗎?要辦個滿月酒,咱哥倆過去看看。”呂一鳴說道。
“嘁,咱嘴也忒欠了。跑那麼大老遠地,就為吃口川菜啊。”謝建華說著還搖搖頭,似乎很不屑。
呂一鳴手裡的筷子又派上用場了,照謝建華的腦殼敲過去:“你這榆木疙瘩,誰說就光‘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