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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名叫王樹槐,在老家是遠近聞名的孝子。在柳枝他們這些外人眼裡,他就是個小妹奴,唯小妹是從。至於他身上的技藝,鮮有人提及。
汪富貴到影視基地走了一圈兒,看了大哥做的那些膠州傢俱,就看中了這個小夥子的手藝,更看中他的人品。
童教授說自己不想做成才學校的名譽校長,所以不能白要一套傢俱,說什麼都要把打傢俱的錢交給大哥。大哥拗不過老教授,只得收下。後來他把錢交到汪富貴手裡,汪富貴嘴上不說什麼,心裡卻認定這小夥子敦厚老實,將來一定能成大器。汪富貴是個見人才就想攬在自己麾下的人,可他對王樹槐卻心有忌憚。因為如果是大伯子,那就得稱兄道弟,他想起上次帶小芹回老家,家裡的親戚都說的那些話,自然是嫌小芹看不起他們。
在華清嘉園,他對小芹表明了心跡,卻不曾想心情越發沉重了。小芹不是個物質的女孩兒,也不再像兩年前那麼單純、質樸。她變得很有心計,她不滿足於有房,有車,她想要的是未來的事業,她跟自己談成才學校的股權。嚷嚷著要看當初駕校轉讓時籤的合同。
汪富貴說自己會等小芹北大畢業,不光是知道她在校生不可以結婚,是汪富貴自己在辦離婚手續。這場艱苦鏖戰已經開始多年,原因就是老家的人和他現在的妻子合不來。他的妻子從來不去他老家,也拒絕讓他那成群結隊的親戚到家裡來。鬧得他的兄弟們每次到北京都住旅社。如果說就為了這個理由離婚,貌似滑稽。但生活往往就是這樣,有些人總想自己合適,也能忍受改變帶來的痛苦,所以,不懼怕離婚,況且還有一條潛在的理由:兩個在一起不幸福的人,婚姻就變成圍困他們的牢籠。
大哥王樹槐還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他早看出小妹對柳枝有所怠慢,心裡覺得過意不去。他於是邀請柳枝到他的影視基地參觀,二哥雖然比大哥小了五六歲,可是眉眼高低卻比大哥在行。他看出柳枝對大哥的心意,越發殷勤地招待柳枝。柳枝呢?把哥倆拉到她的餐館去試菜。哥倆一看灶間裡擺滿了青島海鮮,案子下面堆滿了青島啤酒,咧著嘴笑了。讓柳枝意外而又驚喜的是,大哥燒的一手好菜。三個人吃得熱火朝天,光啤酒就喝了一箱。當大哥王樹槐說出他心裡的“大事”,小弟以為他真的醉了。柳枝則是更加看中這山東大漢了。
“我也想上大學,在北京這麼多年,也鬧個大學文憑。”大哥手裡舉著酒杯,眼睛對視著柳枝,認真地說。
柳枝開車把哥倆送回影視基地,她心裡很踏實。王樹槐是一個做的多,說的少的人。她已在心裡下了和王樹槐合作的決心。青島海鮮館,京劇業餘劇團,她甚至埋怨自己一直沒發現身邊的這個寶貝。
大哥對柳枝說,在他們老家有很多民間演出團體,走村串鄉地演出。婚喪嫁娶都有人點劇團,辦宴會,一連唱上幾日。北京周邊不知道可不可以這樣做,就怕京劇是大劇種,這樣做不來。
“現在都唱些選段,組不了什麼整場的大戲,去農村巡迴演出也可以。唱些花旦什麼的,先養活自己。”柳枝對王樹槐說道。
見兩人聊得熱乎,小弟微笑著出門去了。
“您在成才學校那邊教那些娃娃,排個保留節目,過年過節時表演一下就行了,不用太操心。劇團這邊多下下功夫。我這個基地,還可以騰出地方來。像那些外國人唱京劇的比賽,咱們自己也可以辦。我找那些電視臺的編導,他們只要拉來廣告,有贊助就可以辦欄目。我先把贊助找到,您這邊就可以啟動。”王樹槐大氣不喘地說著。
柳枝都覺得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她想不到王樹槐有這麼大的格局。想他之前興許也沒找到合作的人吧。
今天陌上柴桑停業一天,但舞臺上卻熱鬧異常。鑼鼓點兒紛亂,後臺化妝間也很擁擠,因為來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