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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教授近來工作量很大,除了他自己的美學專著要整理出版,還給研究生授課,再就是校史編纂委員會的工作。
的確離百年校慶還早,但這是新千年之前的一次校慶,社會上有人把北大百年校慶與新世紀到來聯絡到一起,於是出現了北大如何迎接新千年,能否再造輝煌百年的命題。這無疑使百年校慶社會化了,參與其中的不再僅限於學校內部,社會上關心北大的一切人士,尤其文化人都熱衷於此,於是改革開放條件下的高等教育如何發展,等尖銳命題也不斷被提出來。
除了往屆的校慶回顧校史,紀念名人,砥礪學生,展望未來等活動之外,許多文化人借北大百年校慶的平臺,發表他們對社會現實的看法,一時間: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童教授多了許多無法預想的任務,比如接受電視採訪,比如回覆群眾來信等等。他自己還要到北大一些地方去轉轉。是自己提出“給北大拍寫真”的想法,他於是規定自己每天都去一個地方,去回憶那些過往,回憶大師們在北大留下的那些點滴往事,並寫成回憶文章。那些名人軼事是北大精神的鮮明寫照。
永遠的校長蔡元培,他那句名言:“讀書不忘救國,救國不忘讀書”,是北大師生精神生活的真實寫照。北大人歷來信奉老校長的“相容幷包之主義”,所包者,既有新舊、中西、文理、漢宋,更有生死攸關的政治與學術。
北大:園園皆有景,處處總關情。每一處風景都留下了大師們的印記。每到校慶慶典的時候,都是我們確立學校聲望,凝聚校友感情,以及確立學校未來發展戰略的時候。百年校慶將難逃避“百年光榮”的敘述基調,恐怕會被“集團轟炸”,但我們自己需要保持冷靜,中國的高等教育體制,遠遠落後於整個國家的改革大業,需要我們思考,進取。魯迅先生1925年在《我觀北大》的演講中說道:“北大是常為新的,改造運動的先鋒。”“北大是常與黑暗勢力抗戰的,即使只有自己。”
在最困難的抗戰時期,蔣夢麟校長挺身而出,不辭辛勞地奔波,使學生、教授們,跑警報的同時依然堅持做學問,那種堅定是我們現在的學生難以想象的。
後來的胡適校長,風度翩翩,才華過人,曾是哥倫比亞大學的優秀人才。他與北大的緣分更深,去世時,用北大校旗覆蓋棺材。這位在中國近代史上留下深刻印記的學者,擔任北大校長期間,喜歡用寫信的方式與友人交流,他認為這是一種最直接、最真誠的溝通方式。他的信件內容豐富,既有對學術問題的探討,也有對生活瑣事的關心。他的筆觸流暢,文字簡潔明瞭,讓人感受到他的真誠和熱情。
在他的書房裡,堆滿了書籍和信件。他常常坐在書桌前,認真地回覆每一封信。他的回信總是充滿了鼓勵和建議,讓人感受到他的關懷和支援。
胡適的一生,都在追求真理和自由。他的思想和著作,對中國的現代化程序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他的名字,將永遠銘刻在中國近代史上。許多友人提議北大應該在校園裡為他塑像。
馬寅初校長嚴謹治學的態度影響了一代又一代的學生。他主張“犧牲主義”。“然既有精神,必有主義,所謂北大主義者,即犧牲主義也。服務於國家社會,不顧一己之私利,勇敢直前,以達其至高之鵠的。”
幾位校長闡述的北大精神必須傳承下去,一個有個性的學校應該呵護每一個學生的獨立思考,給他們創造自由的研究氛圍。
童教授一直怕回到蔚秀園,怕睹物思人,想起那些令人提心吊膽的歲月。童稚回來後,他想到回蔚秀園看看。
為了向後輩更多地介紹北大,他想:如果自己這把年紀的人不發聲,後輩人對那個瘋狂的年代會一無所知。使命感壓倒了他個人的恩怨,他一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