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微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江沉硯其實並不難受,說頭疼也是裝的,但是如果他說他好了,池榆肯定就走了。
跟池榆對視了一會兒,江沉硯搖頭,還是很痛苦的樣子道:「還是難受。」
「那……」池榆擰著眉頭苦惱的想了想,建議道,「要不我給你按按?」
池榆又道:「但是我手法不專業,也沒給別人按過,不舒服你說。」
那句「沒給別人按過」很好的取悅了江沉硯,他沒有意見的躺下了,把自己的腦袋交給池榆。
不知道是池榆手法太好,還是江沉硯醉意上來了,池榆按著按著,江沉硯就睡著了。
「江沉硯?江沉硯?」
池榆喊了江沉硯幾聲,江沉硯沒有任何反應,池榆小心的把江沉硯的腦袋從他腿上挪到沙發上。
江沉硯個子高,體重太重,池榆沒法一個人把他挪到臥室,只能把臥室的被子抱出來,蓋到江沉硯身上,然後把客廳空調調高了兩度。
做完這些後池榆準備離開。
離開之前,他又折回來沙發前,半蹲下來看著沙發上熟睡的人,江沉硯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噩夢,在睡夢中眉頭都蹙著。
池榆看了一會兒,伸手在江沉硯臉上碰了碰,把江沉硯的眉心撫平了。
重逢以後池榆一直埋怨江沉硯忘記了他,卻不知道江沉硯這些年一直病痛纏身。
失憶,無法根治、時不時就發作的頭疼……
當年來福利院接江沉硯的都是豪車,還配備管家和保鏢,他以為江沉硯從此生活會無憂無慮。
後來他們重逢,江沉硯,江家的少爺,未來的繼承人,眾人仰望的存在……他以為江沉硯這些年都過得很好。
在今天以前他什麼都不知道。
心像被絲線纏繞,一點點收緊,疼痛也由細微模糊,變得清晰而深刻。
池榆幾乎沒有過這麼難過的時候。
次日,江沉硯宿醉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自家沙發上,蓋在身上的被子已經掉了大半到地上。
好在屋子裡空調溫度高,他抵抗力也好,不至於感冒。
老實說他躺在沙發上睡了一晚在江沉硯意料之中。
畢竟,他不能要求直男能體貼到把他弄到床上去。
而且池榆那小身板大概也扛不動他。
池榆已經走了,屋子裡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
也在江沉硯意料之中。
試問一個直男,怎麼可能通宵照顧另一個同性呢?
江沉硯沖了澡,出來感覺餓了,準備訂個早餐,從外套口袋裡找出手機,手機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他把手機充上電,開機。
這時門鈴響了。
江沉硯以為是助理,結果開了門外面站著的是池榆。
池榆身上套著一件寬大的黑色衛衣,之所以說是套,是因為這件衛衣即便是寬鬆款穿在池榆身上也太大了。
幾撮頭髮露在衛衣兜帽外面,兜帽上面還壓著一頂鴨舌帽,除此之外墨鏡圍巾口罩把整個人捂得嚴嚴實實,只有提著兩個塑膠袋的手露在外面,塑膠袋裡裝的好像是稀飯?粥?
池榆似乎是去給他買早點?
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池榆身上的衛衣,鴨舌帽,墨鏡和圍巾等都是江沉硯的。
池榆進屋把早餐拿出來一一擺放在餐桌上,說著:「給你買了山藥粥,養胃的,你昨晚酒喝得太多了,今天儘量吃清淡點……」
池榆說著注意到江沉硯思緒好像不在這裡,視線落在他衣服上許久沒動,池榆解釋說:「那個,借了你一件衣服。新世界劇組在這邊取過景後附近狗仔多了很多,以防萬一,所以……你不介意吧?」
老實說如果是別人穿,江沉硯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