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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包間內被江沉硯低氣壓凍得瑟瑟發抖的一群人附和:「是是是,咱們包間氛圍好!氛圍好是不是?哈哈哈!」
有了池榆,包間的氛圍稍微緩解了一些,後面大家喝了酒,開始吹起牛皮,反倒江沉硯不怎麼說話,只埋頭喝酒。
「你不舒服嗎?」池榆湊到江沉硯身邊,小聲問。
江沉硯酒杯正抬起準備喝,聞言又把酒杯擱回桌上,他深深吸一口氣,隔了幾秒鐘才開口:「這句話今天晚上你已經問我三遍了,我沒有不舒服。」
「哦,那就好。」池榆點點頭,目光落在江沉硯又準備抬起的酒杯上,說,「那你少喝點酒。」
江沉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池榆目光落在他抬酒杯的手上,他的手就有些使不上力氣,最後他洩憤般的端起酒杯把剩餘的大半杯白酒一飲而盡。
他看到池榆蹙起的眉頭,又感到一種報復性的痛快。
只是這種痛快過後,心裡又升騰起一種形容不出的難受。
「你頭疼嗎?」過了一會兒,池榆又問。
從剛才開始,池榆每問一次「你不舒服嗎」,就拖著椅子往江沉硯這邊挪一點,現在已經挪得兩人椅子挨著椅子了……對面的那對情侶都沒這麼黏。
而且池榆看起來沒有任何要挪回原位的意思。
江沉硯原本頭不疼,被池榆問得頭疼,他說:「不疼,我真的一點都沒有不舒服。」
池榆說:「你還是少喝點酒,不然明天醒來會頭疼。」
江沉硯自然不理,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挑釁的看了眼池榆,池榆眉頭蹙得比剛剛緊。
又隔了幾分鐘,服務員送來一杯茶水,池榆把茶水推到江沉硯面前,說:「醒酒茶,你喝點吧。」
江沉硯沒喝,他說:「我不覺得我醉了。」
池榆不說話了,一直到飯局結束池榆都沒有說話,也沒怎麼吃東西。
徐導還訂了ktv包間,吃過飯大家去ktv唱歌,江沉硯酒喝多了就沒去,池榆也沒去,他說他送江沉硯回去。
車窗外夜景在倒退,車廂內舒緩的純音樂在流淌,兩人像來時一樣坐在轎車後座,依然誰也不說話,池榆依然坐得稍微靠中間一點。
車子開到小區樓下,司機告辭離開,池榆要送江沉硯上去,江沉硯說不用了,池榆有些擔心,問:「你自己真的可以嗎?」
江沉硯一字一頓又重複一遍:「我說了,我沒有醉。」
池榆點點頭,轉身走開兩步,又折回來,問江沉硯:「我口有點渴,可以上去喝杯水嗎?」
江沉硯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他也是男人,誰不知道這種話是套路?
江沉硯不明白池榆今天話怎麼這麼多?也不明白為什麼區區直男套路這麼多?
但是江沉硯還是把池榆帶回了家裡,並給池榆倒了一杯溫水。
池榆說喝水就是喝水,進屋後就坐在沙發上,端著瓷杯小口小口的低頭喝水,也不東張西望,就是不時抬頭看江沉硯一眼,似乎在確認江沉硯會不會突然發酒瘋。
江沉硯進了浴室,沖了個澡出來,池榆還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江沉硯隨手丟在沙發上的財經雜誌在看。
他的外套脫了,裡面是t恤和毛衣,壁燈溫暖的光落在他的發尖和毛茸茸的衣服上,給人一種居家感。
江沉硯遠遠的看著這個場景,他心裡突然湧現出一種很荒誕的想法。
他想要池榆一直坐在那裡,就像現在這樣,坐在沙發上喝水,或者看雜誌,一直坐在那裡,他一進門就能看到的地方。
然後江沉硯又想起之前聽池榆助理說的,說池榆之前買房的時候看過這個小區,似乎還挺喜歡,只是最後沒有買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