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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美的,滋滋流著油。他說:“上外頭去吧,裡面煙多,別嗆著了。”
她歡歡喜喜跟他出去,兩個人在迴廊的欄杆上坐了下來。他把肉一片一片割好了喂她,“這種炙烤的東西少吃些,吃多了不消化。”
她說不要緊,“反正吃完了會吐。”
他突然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可也為此更加的感激她。別人孕吐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只有她,吐歸吐,吃還是要吃的。大概心裡也知道孩子之前受了不少罪,現在一心要作養他吧!
他替她擦了擦嘴角,“好吃麼?”
她連連點頭,“官家真是全才,會釣魚,還會做炙肉。”想起那次延福宮捧回來的長生,便問還在不在,有沒有被人吃了。
“你的魚,誰敢吃?放心吧,秦讓伺候著呢,回去看,必定又肥一圈。”他手裡擺動著通條,放眼望遠方,還在回味先前的話。難怪那時他入建安,太后特意吩咐他去李宅探望,回去後又多番詢問她爹爹近況,原來是有舊情在。老輩裡的故事也甚精彩,愛情這種東西真是個奇妙的存在,她愛著他,他又愛著她。得不到,心心念念惦記一輩子。
“可能是宿命。”他空泛地笑著,轉過視線來看她,“太后對你爹爹有情,如今我又對你有情,一定是上天註定的。還好我沒有錯過,有你在我身邊,我比太后幸運。”
她唔了聲,抽不出空回應他,翹起油膩的嘴,示意他來親親。
他這人愛乾淨,左看右看,那紅豔豔的嘴唇在太陽底下油光可鑑。勉強下嘴親了一口,她捏起一片肉,霸道塞了過去。
她又開始惆悵,鉞軍攻城時火器亂撞,不知李宅還在不在,“沒有機會回瓦坊,真可惜。那宅子是我公公(曾祖父)手裡傳下來的,已經有上百年了。”
他說宅子還在,“已經命人打探過了,重寫了塊匾額,改稱李皇后宅。眼下大局剛定,人心浮動,貿然出去恐怕有危險,所以到了家門前也回不去。”
她低下頭想了想,“回不去就回不去吧,有你的地方,就是我可以安居的家鄉。”言罷笑起來,“我們這一路走來,同我編的那出傀儡戲有些像,分開了,你又找到了我。如果照著你的故事來,現在應該到公主病故的橋段了罷?公主死了,死前未和單于再相見。單于獨活三十年,崩于山丘之上……真是個辛酸的故事。”
他忙道:“那是我胡亂編的,因為一直不相信有愛情,常常感到很悲觀。”
“那眼下呢?”她矮著身子湊到他胸前,抬頭仰望他,“現在還會悲觀麼?”
“當然不。”他捏著她尖尖的下巴,驕傲地挺了挺胸,“現在自信得很。我的命運靠自己把握,只要我願意,沒有辦不到的事。我要橫掃**,俯治天下。然後擴建禁庭,為你造一座行宮。還要有兒有女,同你生很多孩子。”他站起來,揮了揮手,“我的兒子將來要令萬國來朝,他是守成之君,不必經歷戰火,但自有他的鐵腕。他儒雅謙和,有所有明君都具備的優點。他還會娶一位心愛的娘子,就同他爹爹一樣。”
她坐在廊上,笑得眼睛彎如新月,踢踏著雙腳看他演講。一代霸主,即便白日夢,做起來也像模像樣。她在一旁附和著,“說得對,我們的菡萏會定鼎中原,開創萬世基業!”
兩個人一吹一唱,覺得盛世就在眼前,彷彿看見菡萏穿著冕服泰山封禪的樣子,滿足異常,一生別無所求了。
他過來抱她,臉上泛著紅光,“皇后,我真高興。”
她微笑看著他,“我也很高興,只是希望回到汴梁不會再有什麼變故,平平安安讓我生下孩子,天天和你在一起。”
他吻她的額頭,“那麼多的風雨都挺過來了,還有什麼波折難得倒我們?不過回宮後要整頓宮務,諸如那些香藥師之類的,全都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