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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俊良有些茫然：&ldo;什麼意思？&rdo;
顧衍抿了抿唇：&ldo;她的意思是，盧娟確實借錢給潘振東了，然而法律上只要沒有足夠的證據支撐，就不認定這個事實。那麼，就算你確實弄丟了盧娟的借條，但盧娟也沒有證據證明她把借條原件給過你，她只要沒法證明，那麼法律上也不會認可這個事實，所以從根源上來說，法律和證據的視角里，你根本就沒收到過盧娟的借條原件，也根本沒有弄丟過它。&rdo;
齊溪是真的對顧衍有些刮目相看了，他好像每次總能飛快地從細枝末節裡就理解齊溪的思維方式。
&ldo;是的，就是顧衍說的這樣。&rdo;齊溪眨了眨眼睛，&ldo;這也是完全正常的訴訟策略。雖然你也是實習律師，但從沒規定實習律師不能遇到法律問題，不能成為當事人，那麼，把你當成我的當事人，我撇開你同學的身份，完全站在律師的角度，你這個案子，我肯定會給你這樣的建議。&rdo;
一旦這樣想，問題就也好解決了。
&ldo;盧娟敗訴，肯定是因為潘振東仗著沒有借條原件，不承認借款關係，那麼一旦盧娟起訴你，號稱你弄丟了借條原件，你也完全可以用像潘振東一樣的應訴策略，不承認收到過借條原件，那麼也不存在你弄丟這個事，自然你不需要負責。&rdo;
齊溪說完，看了程俊良一眼，補充道：&ldo;畢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你收到過借條。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你弄丟了借條。&rdo;
她這一說，程俊良的眼睛完全亮了起來，他一下子情緒太過激動，直接握住了齊溪的手語氣感激道：&ldo;齊溪，不愧是你！你太厲害了！我怎麼沒想到！&rdo;
大概齊溪搶先說出了這個解決方案，顧衍看著手舞足蹈的程俊良和齊溪，臉色挺冷表情挺黑：&ldo;事情還沒解決之前你們能不能先別那麼興奮了。&rdo;
這男人吹毛求疵道：&ldo;還手拉手興高采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這是要結婚了。這是遇到了多好的好事嗎？&rdo;
這麼一說，程俊良也立刻赧然著鬆開了齊溪的手，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ldo;這次多虧你們兩個幫我出主意，我自己也是實習律師，知道這麼花精力時間的事不能白佔律師的便宜，如果你們願意，能不能你們兩個一起代理我這個案子？就把我當成是你們的當事人，後續和盧娟的溝通交鋒，我也可以交給你們去處理。&rdo;
程俊良的臉色很羞愧：&ldo;我這人沒什麼腦子，我怕面對她露怯也怕自己又出岔子。&rdo;
他生怕齊溪和顧衍拒絕，立刻補充道：&ldo;雖然我知道這案子很小，律師費也不多，但還是希望你們能幫我這個忙。&rdo;
齊溪想了想，然後渴求地看向了顧衍：&ldo;我們能接嗎？&rdo;
顧衍皺了皺眉：&ldo;最近聽我姐說馬上有個勞動糾紛集體訴訟的案子，光是證據材料就估計要裝幾個行李箱，可能之後會比較累，我建議還是……&rdo;
齊溪忍不住嘟起了嘴，她每次被人拒絕時候都下意識會這樣，像個氣鼓鼓的小河豚，然後她可憐巴巴地看向了顧衍：&ldo;真的不能接嗎？&rdo;
顧衍愣了下，然後咳了咳，他極度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但聲音仍舊很鎮定：&ldo;我沒說不接，我剛要說的是，我建議還是接了以後儘快解決，短戰線處理，不要影響後面集體訴訟的案子。&rdo;
太好了！原來顧衍和自己的想法是一致的！
不過兩人都是實習律師，不能獨立辦案，即便是自己接來的案源，也需要有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