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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娟一走，程俊良的表情就垮了下來：&ldo;有沒有哪兒可以做法律合同英文翻譯的私活？便宜點我也接……&rdo;
&ldo;你先別急著想這些。&rdo;顧衍微微皺起了眉，&ldo;我只有一個問題，既然盧娟和潘振東早就分手了，你丟了借條原件這個事，明明應該只有她和你知道，潘振東為什麼對此完全知情了？他是怎麼知道借條丟了？怎麼確信一定沒了，所以大著膽子死活不肯還錢了？&rdo;
顧衍抿了抿唇：&ldo;除非是盧娟主動告訴他，說借條丟了。&rdo;
沒錯！
齊溪終於知道盧娟身上那種深重的違和感出在哪裡了。
看起來一切都很合理，但盧娟各種反應的合理卻總給人一種精心設計過的感受，她彷彿預設了每個場景下她應該做出的反饋，一會兒裝狠一會兒服軟一會兒哭窮一會兒威脅，如今回想，簡直滴水不漏。
程俊良還有點懵，齊溪卻是反應了過來，她看向了顧衍：&ldo;所以你覺得，潘振東不肯還錢這件事上有貓膩？&rdo;
顧衍點了點頭：&ldo;創業沒有那麼容易，更何況根據盧娟的描述，潘振東中專畢業就來工作了，也沒學過什麼技術，在ktv就是當個管理服務生的小經理，這個環境，先不說能認識什麼特別高層次的大老闆，就光是他這個履歷，去跟著認識的&l;大老闆&r;創業，也很難說很快就翻身止損還能賺到錢。&rdo;
顧衍說到這裡，齊溪就都明白了。
如果潘振東根本沒有錢，那麼即便盧娟有借條原件，官司能勝訴，申請強制執行，也什麼都執行不到。
這種情況下，就算借條失而復得，盧娟即便勝訴後，也拿不到一分錢，相反還需要支付律師費。
但如果盧娟號稱潘振東如今有錢還給她，只是借著沒了借條的理由，死不還錢，那麼盧娟拿不到十二萬的罪魁禍首，就變成了弄丟了借條的程俊良，於是借著這個由頭，就可以拿捏著讓程俊良賠償她的損失。
程俊良到底也是法學院畢業，之前置身自身的事件之中有些迷茫，如今顧衍點到這裡，他也都明白了。
他恍然大悟道：&ldo;正常情況下，但凡潘振東真有錢還給盧娟，盧娟說什麼也不會說漏嘴告訴潘振東她的借條丟了。&rdo;
&ldo;沒錯。&rdo;齊溪也有些心有餘悸，她剛才也差點信了盧娟的話，&ldo;沒想到她比我們年輕，但算計可比我們算計多了。&rdo;
程俊良這也才徹底反應過來，回憶起過往可疑的蛛絲馬跡來：&ldo;難怪我一開始說丟了借條她很急，後面過了幾天，她反而不急了，我和她溝通繼續幫她起訴，即便沒有借條也有可能勝訴的方案後，也有指點她繼續去找潘振東取證，甚至有可能的話讓潘振東再重新簽一張借條，但她確實對此很不積極，不是說潘振東聯絡不上，就是說潘振東拒絕了，我一開始還以為他們分手後情感上很難繼續溝通，所以問她要潘振東聯絡方式，想要我自己去找他，結果盧娟也推三阻四就是不給我……&rdo;
三人互相看了幾眼，也知道這下事情不好解決了。
律師這個行業，一旦客戶和律師一條心，那是其利斷金，但萬一客戶心裡有了小九九，手裡又拿捏著律師的瑕疵失誤，那就麻煩了。
齊溪也愁眉苦臉起來：&ldo;恐怕就算你要到潘振東的聯絡方式，你去找他取證這條路也走不通了，因為潘振東很可能和盧娟已經串通好了。&rdo;
畢竟程俊良弄丟了借條，而只要盧娟和潘振東這兩個人將計就計，對他們彼此都是雙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