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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還是更重要,是吧?」蒲璽喝了兩口水,才說。
「爸,」晨來坐在父親對面,「之前博時撤拍的那幅畫,是不是丁一樵幕後運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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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後修訂時間:2021-03-03
第三章 漫長迂迴的路 (八)
尼卡2021-03-04
蒲璽不語。
晨來看著他手握住杯子,既沒抖、也沒顫,只是將腫得似乎更高了、剛才還因為喝水疼得不住咧開的嘴唇抿了起來,又一副預備閉眼裝憨的樣子,不由得心頭火起。她不打算驚動外面的母親,也不想鬧得鄰居們深更半夜不得安寧,於是壓低了聲音,問:「是不是?」
蒲璽仍是不語,乾脆閉上了眼睛。
晨來一把奪過杯子,扔在一邊。
她擦去手背上的水滴,「爸爸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跟什麼樣的人混在一起了?他的事你知道多少?丁一樵這回逃不脫的。他咬你出來呢?我的能力就只夠到今天這個地步,再多是沒有的,而且我也不願意。你要是參與了,別怪我說一句該。」
「他能咬我什麼呀?」蒲璽突然睜開了眼。
「你說呢?」晨來跟父親對視。父女倆像是仇人一樣,誰都不退讓。「你到底參與了沒有、參與多少,自己沒數兒?」
「要這麼說,那他真咬不著我。那姓蔡的收藏家是上了當,就是丁一樵設局做的,這沒錯兒。那可是幾年前了,當時我都不認識丁一樵,怎麼參與?這是詐騙,我不知道利害?他要咬我,這是誣陷。」
「沒撒謊?」
「那畫有三十年了。我再沒見著實物。是你告訴我博時撤拍、什麼人中風還是怎麼著,我回頭找新聞細看圖片,才知道這幅畫兒又浮出來了。可是,這玩意兒我沒見著實物,也不能完全確定它就千真萬確出自我的手——萬一這些年有人複製了呢?假上造假,也不是不可能。當時我還不知道是丁一樵乾的。那陣子他就揪著我一把欠條兒讓還賭債,我躲來躲去是為了這。誰知道還有這麼一樁事兒。」
晨來忽然感覺到肩膀有點疼,想必是在姑姑車上被冷風吹得久了。
她沒心思活動一下僵硬疼痛的關節,沉默著,看著父親,眉眼像是凍住了。
「他究竟怎麼做的?」
「還不是那幾年流行的套路?說起來簡單。丁一樵得到那幅畫之後,就安排人裝作藏家,編個好故事,轉著圈兒帶畫上鑒寶節目,製造熱度,又找權威專家出鑑定意見——你覺得我把幅扇面兒從民國的說成晚清的就是缺德了,有些人可敢拿了錢閉著眼,把假的說成真的。你以為隔著玻璃罩子、摸都沒摸看都沒看清就空口鑑定價值上億的青銅器,是假新聞?不是,那他媽的就是真事兒!都是喪良心的幹出來的。我是無賴,那些人是他媽的什麼?有頭有臉人模狗樣的,還不是騙,都生兒子沒屁眼兒的東西……」
「好的不比,比爛的。你看看秦叔叔。」晨來說。
「他那……三腳貓工夫。」蒲璽撇了下嘴。
晨來不出聲,蒲璽悻悻的。
「好,不扯別人,就說這事兒……那幅畫上電視節目的時候真我不知道,網路這東西我也玩兒不太溜,就頂多上上那兩個書畫網站,看看那些網路拍賣都有什麼東西。我看人發了帖子說這幅畫,嚇了一跳,才去找節目看。越看越覺得要壞菜……你要說我公開講,我不敢。再說到那年,算起來也是快三十年沒見的畫,我說那是我作的,人信不信不說,老臉不要了也行,能惹什麼回來,猜不到!我偷摸寫了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