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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肉麻。」蒲珍推開晨來。
晨來發現旁邊車子裡的司機在朝這邊看,坐正了,說:「就是覺得,好多時候,多虧了有姑姑在。」
蒲珍發動車子,慢吞吞地說:「遇家的老二跟你是同班同學,現在是同事,不來往是不可能的。可是他們家的事兒,你也沒必要太上心了。太上心,人家說不定怪你多事。萬一讓人誤以為還想著做什麼精神上的未亡人,那可糟了。不必要的聯絡,大可以停止了。」
她話說得很慢,晨來一字字入耳,只覺得額頭上一層層出汗。
「怎麼會呢。我可沒這麼想……剛才是有點兒好奇。」晨來說著,縮了下肩膀。冷風吹久了,關節像是會結冰。「您之前想跟我聊什麼來著?」
蒲珍像是聽進去了晨來的話,車子開得慢下來,說起話來也像是調慢了速度,說:「家裡接了醫院來的電話時間不長,小四也給我打了個電話。我不是讓他幫忙打聽一下訊息嗎?他是來告訴我,那個丁一樵被抓了。這就是下午的事兒。算算時間,跟你爸有下落,前後差不了多久。這麼巧合,也不能怪我敏感,對吧?好像你不找你爸,丁一樵就得在水下沉著浮不出水來似的。」蒲珍說著,也不看晨來,就手指敲敲方向盤。
晨來只是聽。
「小四說人是剛抓進去,還在審,具體都涉及了什麼罪名,這會兒密不透風,問不出來。他多探聽了一下,反倒被盯著問為什麼對這案子這麼有興趣。他說現時不能再追問下去,並不是怕自己惹事,是有點擔心這裡頭水深,牽連進去的話對咱們沒有好處。早些日子有訊息是有人要動丁一樵,不知道是不是這人布的局……如果是,那我覺得,心機雖然不能算很深——畢竟只要背景夠深,心機不深也能補足——可是下手也是挺狠的。丁一樵也不是沒有點兒根底,到這會兒沒人出手撈他,凶多吉少了。」
「也不一定。」晨來說。
「你真這麼覺得?」蒲珍這才看了晨來一眼。「他這身份,說是白手套可能也抬舉了,就算真是,出了毛病,人換一副就是了。如果不是有其他利益衝突,沒必要為了他跟這位做對。」
晨來想想,沒有接話。
蒲珍把車子停下來,看了晨來,說:「你好像不怎麼意外。」
「這咱們不是下午都聊到了嗎?」晨來避重就輕。
「那你下午出去這一趟,就帶了你爸回來,沒什麼要說的?」蒲珍手肘撐在方向盤上,抬手給晨來撩了下發梢兒。她的指尖觸到晨來的耳垂,馬上察覺晨來是出了汗,眉就抬了抬。「你知不知道你一緊張就一個勁兒出汗?」
晨來抬手抹了把額頭,說:「我要是知道點兒什麼,到眼下也基本上全靠猜。您知道我,不是對病症十拿九穩,我不好開處方。」
「那照你猜,你爸這回能不能過關?」蒲珍問。
「要說我爸參與丁一樵的事兒很深,我不太信。真是那樣的,人家不會漏了他。他做的那些,都是鑽法律空子打擦邊球的。你可以說他很沒品很無賴,可夠不上判刑的。除非還有些我們不知道的,可又不像。人家恨他,有的是辦法整他,沒必要給他送進去。放在外面,讓他難受的招兒多了去了,何必呢。」晨來說。
蒲珍聽得有點兒出神,到了兒笑了笑,說:「我怎麼覺得,你這處方開得挺對路的。」
「對不對,等等看。您甭擔心我爸了。他這些年,這裡磕碰那裡磕碰,從來沒有覺得自己該吸取教訓,需要改變點兒什麼。這一次,我也不抱希望。我就盼著我媽、您,別受牽累。」
「呸,我才不擔心他。我跟你想得一樣。比起你媽媽,我更怕你為了他,做什麼不值當的事兒。至於你媽媽,」蒲珍氣哼哼的。「她呀,我有句『活該』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算了,走一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