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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筒另一邊的竹內敬三突然沉默。
青木覺到一陣寒意,他睜大雙眼,逼視著看不見的竹內敬三。
&ldo;講!&rdo;
話筒裡傳來一陣物體墜地聲,然後就再無動靜。
青木連問幾聲,不見回應,狠狠甩上話筒,旋即又抓起,撥通憲兵隊。
&ldo;全體出動,包圍濱江飯店!&rdo;
他張開五指,重重按上桌面。
不管是誰,就算是鬼,我也要把你照出來!
竹內敬三倒在地上,手中死死攥著話筒,喉間喀喀作響,說不出一個字。
鎖死的雕花格天窗後是濃重的黑暗,黑暗裡彷彿有呼吸聲掠過,現如飛鳥,隱若絕弦。
竹內敬三被殺的訊息,仍然緊緊封閉在他的房間裡,除了電話線另一端的青木,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東條智化接到青木的電話,命令他立刻擔任濱江飯店處理現場的全權長官。智化心裡猶疑,剛剛匯報審訊結果時,還沒聽出青木有這樣的意思,為什麼十幾分鐘的工夫,青木竟會越過竹內和稻垣,直接授權給自己,難道又是考驗?
青木嘴唇與話筒若即若離,低沉的聲音如在耳邊呼吸:&ldo;東條君。&rdo;
智化哆嗦了一下:&ldo;是。&rdo;
&ldo;竹內隊長在嗎?&rdo;
智化立正:&ldo;屬下這就去找他聽電話。&rdo;
&ldo;不用。&rdo;青木深吸口氣,&ldo;竹內隊長,就在東條君的眼皮底下,被人殺了。&rdo;
智化失色,話筒險些脫手,&ldo;這……&rdo;
這不可能。
青木的聲音在繼續:&ldo;竹內打電話給我,只說了一句話,就當場被殺。你封鎖訊息,讓稻垣配合,把疑兇單獨押到現場,看看他的反應。&rdo;
智化僵直地聽著,他知道不該問疑兇是誰。
然後他就聽到青木說:&ldo;夏目広照。&rdo;
展昭坐在桌邊,面對著另一個窺視孔,在隱形的目光中等著白玉堂。
浴間裡的水聲一直沒有停,但是他知道如果推門進去,不會有半個人影。
刀尖上的生死旋舞,一秒慢如一日,磨蝕著長短未知的餘生。
黑暗的木質頂棚裡,一隻沾滿灰塵的手費力地向前摸索,摸到一根橫木,抓了兩下,才勉強抓住,助著整個身體向前挪了尺許。
白玉堂眯起眼睫,積聚在眉間的冷汗順眼角滑下,無聲無息地落進灰塵。方才一次出手,拼盡了他被藥勁激出的大半氣力,卻並沒有影響他頭腦的清醒。
藥物誘供的陷阱裡,自己拼盡最後一點力氣喚出展昭的名字,他不能確定自己當時的聲音到底能不能被身旁的人聽清。剛剛試探展昭,得到的回應讓白玉堂更加確信,自己肯定是說出了什麼,只是還沒有造成危險。
涉及到的人,一是東條智化,一是竹內敬三。
殺竹內敬三,最初目的是實現對歐陽春的承諾,順便報了折磨貓兒的仇。而在氣窗花紋間看到竹內敬三顫抖地握著話筒的模樣,白玉堂陡然直覺對方是挖出了足以致命的情報:
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模糊的囈語被這個老謀深算的憲兵隊長聽清,卻未動聲色,轉入暗中張網獵殺!
竹內敬三必須死。封死這張嘴,一舉兩得。
白玉堂冷汗淋漓,牙縫間磨著一絲冷笑,透過滿眼亂晃的雪點,死死盯著前方。到展昭房間還有不到四米的距離,下面是熱騰騰的水,足以洗掉任何灰塵痕跡。
手又一用力,眼前的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