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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朱先釺以為危險就要過去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打來的一發炮彈,極其靠近本艦舷側,觀測手大聲叫道:“近失彈”,同時整個艦體猛烈抖動,揚起的水柱甚至將預備艦橋的窗戶上都打滿了海水。水花散去之後,動力艙報告,蒸汽機正常,本艦安然無恙,看來是當時安裝的水線裝甲起作用了。 朱先釺鬆開緊抓扶手,抬手正了正軍帽,就聽到訊號手在大聲重複命令,懸掛轉向旗,鳳陽艦打頭,烈陽艦居後,向豐島方向加速轉進。 即將轉向時,又有兩枚炮彈分別打中烈陽艦左右,“跨射”,朱先釺尖叫道,“注意碰撞”,後艦橋的幾位士官頓時蹲下身來,緊緊握著邊上的扶手。 不到二十秒時間,烈陽艦右側第一次被命中,舷側發生爆炸,2400噸的艦體猛的向左一甩,然後又擺正過來,後艦橋裡固定不牢的物體頓時飛起,沒等落下,橫飛的彈片叮叮噹噹的打在艦上,連帶著後艦橋的玻璃也被打碎數塊,嗆人的濃煙和刺鼻的氣味,還有戰艦高速行駛時的煙囪帶來的煤煙,一股腦的灌入後艦橋,頓時後艦橋內一片咳嗽聲。 就在後艦橋的忙亂時,指揮艦橋居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朱先釺頓時覺得不妙,用手帕捂著嘴,下令讓備勤計程車官把沒破的窗戶全部開啟,自己解開指揮椅上的安全帶,徑直拉開左側有些變形的艙門,探頭一看,又被嗆人的氣味給燻了回來。 右舷應當是被一發150毫米開花彈命中,炮彈命中舷側裝甲,開花彈在外部爆炸,還好優質的徐州裝甲破碎以後,被爆炸的氣浪衝擊變成參差不齊、放射性的碎片,抵消了大部分衝擊力,在舷側造成不大的缺口,順帶著還造成右舷一門75毫米速射炮損毀。 再次呼叫指揮艦橋無果後,朱先釺定了定神,帶上兩名指揮士官,從右側艙門出去,忍著刺鼻的氣味,冒險透過舷側的通道,大步向前方的指揮艦橋跑去。 到了戰艦前部,順著敞開的進入艦橋艙門後,刺鼻的氣味和血腥味更加濃厚,朱先釺快步上了樓梯,進入指揮艦橋,進去一看,頓時傻了眼,幾個軍醫官和醫護兵比自己來的更快,正在搶救躺在血泊中的數位軍官,傷員正在發出無意識的慘叫聲,白色的海兵制服和刺眼的血跡交織在一起,加上門口區域性陷下去的地板,讓血水向小溪一樣流向低窪處,很快聚起一攤血塘,朱先釺進門一腳踏上去,溼滑的血泊差點讓他摔倒在地。 朱先釺左手一把抓住前面破碎的舷窗,顧不得手背和手心被扎的鮮血橫流,勉強站直身子,大聲問道:“艦長怎麼樣”? 正在搶救的軍醫官頭也不抬指向後方,回道:“艦長已經殉國了”。 朱先釺順著方向一看,勞艦長斜靠在後面的牆上,大好頭顱被彈片給切開,白的腦漿和紅的鮮血四處飛濺,雙目眯著,白色的制服被星星點點的像梅花一樣盛開的血跡染得五彩斑斕,只剩袖口的三顆四角銀星能證明主人的身份,邊上的舵手呆若木雞的掌著舵,一動不動,看來是被嚇壞了。 朱先釺顧不得難過,衝上去繼續大聲衝著舵手說道:“按照前面戰艦轉向”,然後又看向邊上原本調入指揮部幫助工作,此時又因為戰事吃緊回來的槍炮副長葛麥克少校,一番打量之後確定葛麥克沒事,於是下令道:“槍炮副長,報告艦橋情況”。 這時的葛麥克才緩過神來,急急的說道:“航海長安長海中校殉職,觀通長宋中校重傷,觀通助理黎開南重傷,四名指揮士官殉職”…… 事分緩急,朱先釺揚手止住葛麥克像報菜名一樣的報傷亡情況,站在一片狼藉的指揮艦橋中,沉聲問向在場眾人:“依據大明海兵戰時條例,現在由我臨時接管烈陽艦,各位可有意見”。 按照大明海兵傳統,朱先釺連問三遍之後,接管了烈陽艦指揮,第一道命令就是請醫官召集更多人手搶救傷員,妥善處理遺體,第二道命令就是要求跟進來的救援隊到右舷滅火,緊急修補缺口,第三道命令要求檢查到各個部位的傳聲筒是否損壞,在確認未受損後,朱先釺開始詢問各個戰位情況,還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