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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日軍脫離本隊的四艘戰艦,用著17節的航速,穿梭在大明軍艦炮擊濺起的水柱中,仍然一炮未發,打頭的是前兩日大明水師口中的不明新式牙籤巡洋艦“吉野”號,後面兩艦仍然是浪速號和高千穗號,壓隊的是千代田號,作為第一遊擊隊的旗艦艦長兼分隊指揮官河原要一大佐,一言不發的摸索著下巴上的鬍鬚,聽著桅杆上訊號手報告後續兩艦發來的資訊,無非是請求開炮,壓制敵軍氣焰這些。 現年52歲的河原大佐,作為海兵學校第2期畢業生中的佼佼者,歷任多艘戰艦的副艦長、艦長,兩年前赴英吉利任武官,任內最大成就就是督造了腳下的“吉野”號巡洋艦,作為堅定的巡洋派,河原獨力堅持速度優先,4000多噸的艦體內,塞進去16臺鍋爐,造就了23節的最大航速,由於動力系統佔重太大,導致最後無法安裝203毫米火炮,只能首尾安裝雙聯裝152毫米阿姆斯特朗速射炮,舷側安裝8門120毫米阿姆斯特朗速射炮,艦體炮房內還有22門47毫米哈乞開司速射炮。按照河原鼓吹的理論,可以用每分鐘的輸出的炮彈噸位淹沒敵艦,此時,到了檢驗河原理論的時候了。 隨著對面兩艘鳳陽級巡洋艦炮火彈著點不斷的逼近,浪速和高千穗兩艦詢問是否開火的請示越發多起來。 今年6月底的佐世保進行集訓時,日本海軍重新編組了本土各個守備艦隊,成立了日本海軍聯合艦隊,將國內所有覆甲的鐵製戰艦搜刮起來,均納入艦隊編制,其中剛剛返國的吉野號,還有浪速號、高千穗號、千代田號三艦編組為聯合艦隊第一遊擊戰隊,吉野艦任旗艦,其餘航速較慢的松島、嚴島、橋立、筑紫、高雄、比叡、扶桑、八重山、金剛等大小不一的鐵艦編為聯合艦隊本隊,松島號任本隊旗艦。 由於聯合艦隊全部使用六分儀進行炮術測距,遠距離測距準確度太差,再加上各艦安裝的152毫米、120毫米速射炮較多,也適合近距離作戰,因此在多日打靶和圖上作業後,聯合艦隊參謀部專門下達訓令,要求各艦戰時逼近至目標3000米才可以開火,並且專門強調要按照旗艦命令,儘量採用齊射戰術。 前幾日千代田號因為鍋爐故障,最大速度達不到16節,因此沒能加入游擊戰隊前出戰巡,導致日方在三對三的情況下,為了掩護登陸船團返回,游擊戰隊引誘大明軍艦脫離牙山灣,雙方在交火後,均無意死戰,加上高千穗號一門120毫米耳臺速射炮受損,因此一個小時的交火後相互脫離,日方也不知道丹陽艦舯部進水,溧陽艦艦首受創甚重,受己方下瀨火藥爆炸影響,甚至短時間內無法開火,錯失了重創明國軍艦絕好的一次機會。 河原大佐一想到三日前的交火,又不禁面色發紅,本艦作為日本國內最大的高速巡洋艦,儘管5月份歸國,6月參加了唯一一次集訓,7月初投入作戰,艦上年輕官兵首次接敵驚慌失措、靡費彈藥的舉措被暴露無遺,還好最後有一發命中敵艦的命中挽回了一點臉面。 儘管聯合艦隊的上官沒有在作戰總結會上明說,河原在歸艦之後,還是下令用大日本帝國海軍的精神注入棒狠狠的教訓了一番年輕的海兵們,考慮到後面還沒有作戰,這次算是略施懲戒,如果還有下一次,大傢伙一起去神社裡見吧。 八時五十二分,對面明國的軍艦開火越加密集,尤其是噸位最小的那艘,應當是明清海戰中鼎鼎大名的烈陽艦,儘管主炮和本艦相當,聽參謀部軍情課的同僚講,加裝了什麼光學測距儀,還提出了什麼烈陽射擊術,這炮擊追著本艦越打越準,尤其是彈著點在不斷修正,如此下去不進行戰術機動,要不了十分鐘,本艦就要進入對手跨射範圍了。 想到此,河原原本秉持進入三千米再行開火的決心動搖了,忽然聽到戰鬥後方傳來一聲巨響,後桅杆瞭望手馬上進行通報,應當是敵二號艦瞄準本艦的一發75毫米炮彈命中縱隊中緊跟其後的浪速號,艦首被啃掉一塊,不影響作戰。 河原不再猶豫,八時五十四分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