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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幾人的通力配合下,影子狗終於被抬回了陳鬱位於地下一層的實驗室內。在她的指揮下,他們連推帶舉,把影子狗帶進了那個牆壁、地板與天花板全是鏡面的房間,就像把金魚重新放回玻璃魚缸一樣。 就在幾人忙碌的同時,梅耶博士也跟在他們後邊,進了實驗室。她停在監視器前,瞥見陳鬱留在桌上的筆記,於是重新戴上眼鏡、無言地翻閱起來。 “......誰去問問神經外科的人,能不能從住院部借套點滴架過來。”這時,陳鬱邊說邊從鏡子隔間退了出來。她發現梅耶在翻看自己的筆記,相當不悅地皺起眉頭、兩手叉腰,卻也沒有喝止她。 “博士,你真的不能往藥物裡摻點別的什麼東西,一舉把這獵犬幹掉嗎?”在她身後,鄭敏之也出了隔間。他看了看何塞,一邊悠悠說道,“證實我們具備把它殺死的能力,不也算得上是概念驗證嗎?” 男孩立刻死死瞪住了鄭,一臉恨不得把他生吞了的表情。 “我倒是無所謂。”陳鬱心不在焉地答道,仍舊全神貫注地觀察著查閱筆記的梅耶,似乎生怕她指出自己實驗流程中不合規定的部分。 緊跟在何塞和鄭敏之後邊的李炘聽見幾人的對話,猶豫了一下,又回頭往隔間看了一眼。 “鄭,你剛剛的這番話——你能直視著這生物的眼睛,再重新說一遍嗎?” 鄭不吭聲了。 “你這就太狡猾了,李炘。”半晌,他抄起兩手,又眯縫起眼睛,看向監控器裡映出的影子狗。 這時,梅耶清了清嗓子,打斷了幾人的對話。 “我看你讓鄭配合進行了實驗——你讓他籤知情同意書了嗎?”她幾乎是和顏悅色地問陳鬱道,可那份明快之下藏著審視之意,不光讓陳鬱,也讓在場的其餘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緊張了起來。 “諾。”陳鬱遞給她鄭按過指印的那份合約書,動作裡帶著刻意偽裝出的輕快。 梅耶接過那張紙,越讀臉色越差。後來,她索性摘下了眼鏡,可還在反覆掃視合約書上的條款,好像始終不敢相信似的。 “你管這叫知情同意書?”她最後問道,一邊下意識地咬起眼鏡腿來。 “我確實是自願的——”鄭剛想替陳鬱解釋兩句,卻在梅耶的凝視之下閉了嘴。 “陳鬱博士,希望你在這之後沒有別的安排。”半分鐘後,梅耶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不帶任何幽默感的微笑,“如果你還想保住研究權的話,我們得好好談談。” 見陳如臨大敵地點了點頭,梅耶又轉而面向何塞。 男孩直接被她嚇得退後了兩步——他第一印象覺得梅耶和藹可親,可既然她能鎮住狂人般的陳鬱,那八成也不是什麼好鳥。 “讓我猜猜,你就是導致影子獵犬從實驗室逃遁出去的直接原因?”梅耶一邊收起眼鏡,一邊問道,“你是怎麼透過門禁,進到地下室裡來的?” 男孩沒有回答。 “你知道以後,又準備做什麼?”幾秒後,他顫抖著反問道。 “她會切掉你的鼻子耳朵、把你賣給黑市,做非法勘探隊的一次性探路小卒。”鄭插嘴道,一邊露出一個冷笑,“這就是窺探造訪區秘密的代價,小子。” “哈,哈。——這並不好笑,鄭。”梅耶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重新看向臉色煞白的何塞,“你家裡人的聯絡方式是什麼?我們會通知他們來醫院接你。” 可男孩好像把鄭敏之的話當真了,他又後退了兩步,防備地看著急救隊幾人。 “你勸人可真有一套,鄭。”站在一旁的格雷格好像被逗樂了,“這下他寧可英勇就義,也死活不肯開口了。” “不用你開口,我們也知道你是誰。”鄭聳了聳肩,對男孩說道,“——何塞·迪亞茲,格蘭特高校一年級生,父母是鐵路公司的職員,常年奔波在外,所以你和姐姐目前寄住在嬸嬸家。” “怎麼?!”何塞驚得喊出了聲。 鄭笑了笑,似乎對他的反應相當滿意。 “你在學校的氣步槍訓練隊裡,不是嗎?我和你們的艾薩克教練是老熟人了。” “撒謊!艾薩克教練怎麼可能有你這種......” “我這種朋友?呵,你們隊裡的好些器材都是我出借的。” 何塞仍舊將信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