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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鳴山山勢連綿起伏,重巒疊嶂,山上樹木鬱鬱蔥蔥,綠草如茵,繁花似錦。山腳的草地十分肥沃,由於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和良好的生態環境,鳳鳴山自古以來就是寧朝皇室重要的養馬基地,這裡培育出的駿馬身姿矯健、毛色光亮、性格溫順,深受皇室貴族的喜愛。
行宮富麗堂皇、美輪美奐。宮殿內隨處可見精美的雕刻和華麗的裝飾,每一處細節都展現出了高超的工藝水平。行宮內的假山、水池、花草樹木等,與宏偉的建築相互映襯,構成了一幅美麗的畫卷。漫步其中,感受著清新的空氣和寧靜的氛圍,彷彿進入了一個世外桃源。
旁邊的鳳鳴山獵場比京郊那兒的還要大上許多,這裡不僅地域遼闊、廣袤無垠,而且山巒起伏、森林茂密、水草豐美,各種野生動物棲息其中。
衛逐染託著下巴看沈憐磨藥,眼神空洞,靈魂早不知飛向何方了。
沈憐見她這樣,笑道:“公主覺得無聊就出去逛逛吧,不必陪著我。”說著拿過一株草藥放進手下的磨藥槽裡,旁邊的靈秀為她擦去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靈秀是衛逐染安排給沈憐的宮女,是沈憐主動找她要的。
沈憐進宮時帶的陪嫁丫鬟是沈丘安排給她的,她會醫術的事沈家的人不知道,她也從不在那個侍女面前提起,這次來行宮,她特意找衛逐染要了個可靠的宮女跟著,對外說喜歡幽靜,後院的房間不讓任何人進,在裡面開了個小藥房。
剛到行宮,各處都在整頓,過幾日皇帝才會帶著眾人前往獵場,當然,這幾日已經有按耐不住的青年子弟早早去了獵場跑馬。
衛逐染自然是去不了的,閒得無聊發慌就日日去沈憐的瑞竹閣看她,一連幾日都與沈憐待在小藥房裡,她就在藥香濃郁的房間裡托腮看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她發現沈憐其實是個活潑話很多的小姑娘,她會滿臉幸福跟她說起在婆婆家的生活,說她剛到婆婆家的怯懦,但婆婆滿臉慈祥地摸摸她的頭;說她後來跟著師父上山採藥,跟村子裡的小孩下河摸魚、爬上屋頂看星星;說婆婆的好手藝做得一桌好菜;說婆婆在她生病時不眠不休照顧她。
說著還撩開袖子將手腕上的紅繩展示給衛逐染看:“是婆婆親手做的,她眼花了看東西都不清楚,還是在我回京之前做了這個給我,說是保平安的。”她眼神裡閃過懷念。
她從來不提沈家,衛逐染也不提,默默聽著她講江南的趣事,時不時插一嘴。
衛逐染對江南是很感興趣的,那個她母親生活的地方,她一直是想去看看的,那次在皇帝面前提起也不僅僅是想要勾起皇帝對她母親的懷念,是她真的想去看一看。
她母親為了她名譽盡毀還被趕出家門,可從來沒有怨過她,她曾聽瑞陽縣主說過,母親曾怨過不告而別的皇上,可從來沒對肚子裡的孩子生過埋怨,哪怕是在生產之後身體虧損落下病根對孩子也是愛憐的。
她從小就想母親若是活著一定是極其疼愛她的,就像陳貴妃愛著衛鈺瑩那樣愛她。
沈憐幹活的時候是不說話的,她一旦束起袖子拿起藥杵搗藥就安靜下來,埋頭認真搗藥,時不時看一眼旁邊放著醫書。
兩人之間的氣氛沉默卻讓人安心,後來衛逐染再來的時候就拿了本書,默默坐在窗邊看書,小小的房間裡就只剩了藥杵搗藥的聲音和書頁翻過的沙沙聲。
這幾日相處下來,或許是藥香或許是沈憐一笑露出的小虎牙有讓人安心的能力,衛逐染心裡早就把她當朋友了。
那張解藥的藥方她甚至沒有再拿給太醫看看,她願意相信她。
衛逐染拉起沈憐的手道:“已經磨了三個時辰了,你也跟我出去走走吧,這毒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沈憐開始還不願意,被衛逐染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