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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憐在眾人不注意的地方,偷偷拿出衣袖裡早就準備好的藥方,稍微改動了幾處,她在聽說訊息的時候就以之前的經驗寫了一張藥方,如今見了人,根據實際情況改動了幾味藥和用量。
從隔間撤出來,悄悄來到衛逐染身後將那張藥方遞給她,輕聲道:“公主將這張藥方給太醫,能保下這個孩子。”
衛逐染進來的時候,皇帝面色不好但也沒出言訓斥,她也識趣地站在一邊不發一言,如今拿了藥方大步走向跪在紗帳外的太醫,將藥方給他:“王太醫看看這張保胎藥的藥方如何?”
皇帝注意到了她的動作,有些生氣道:“小染,不要再鬧了。”
王太醫卻接了藥方仔細看起來,越看眼神越加發亮,連忙起身將藥方給了殿外候著的人讓人趕緊熬藥。
他動作太快,一切發生在片刻,等他面露喜色來問衛逐染那張藥方是誰寫的時候才注意到皇帝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王太醫連忙道:“皇上恕臣之罪,只是這張藥方太過精妙,或許能保下龍嗣,臣太過激動,未能先稟告皇上。”
皇帝見他不復剛剛愁容滿面的樣子,問道:“事急從權,恕你無罪,這藥方真能保下孩子?”
王太醫摸了把花白的鬍子:“臣從醫數十載,歷經無數病症,雖不敢妄稱神醫,但也算是略有心得。然而今日所見這張藥方,卻令臣深感汗顏。
單看這藥方中的每一味藥,都是常見之物,但經過巧妙搭配之後,卻產生了意想不到的功效。這種對藥性藥理的深刻理解和精準把握,絕非一朝一夕能夠練就。藥方中對於藥量的控制恰到好處,多一分則過猶不及,少一分則效力不足。”
“臣見藥方裡還有幾筆改動,改得妙啊,每一處改動都更貼閤眼下許娘娘的情況,如此細微之處的拿捏,足見開方之人醫術之高超,經驗之豐富。”
王太醫是太醫院的院判,德高望重,如今他都這麼說了,想必是個極好的藥方,皇帝蹙緊的眉頭稍微鬆懈了點,沉默地等待著裡間的訊息。
不多時湯藥就熬好端進了裡間,許良娣昏迷著喝不進去藥,好不容易才灌了進去。
看著忙忙碌碌的宮女,衛逐染也有些緊張地等待著結果,她在等,看看沈憐的醫術是不是精湛到能看出她中了毒的地步。
不一會兒宮女高興喊道:“止住了,止住血了。”
王太醫趕忙過去診脈,脈象已經平穩許多了,雖然胎相還是有些不穩,但孩子好歹是保住了,只要等許良娣醒過來再配合安胎藥慢慢養著應該不成問題。
衛逐染也放下了懸著的心,對沈憐也有了一個新的認識,能讓太醫院的院判都束手無策的孩子保下來,想必是醫術極為高超的,所謂學了個皮毛想來應該是自謙之詞。
她都這麼厲害了,那她的師父得是華佗再世那樣的神醫吧,而且如她所說,她師父對她很好,悉心教導傾囊相授,倒是沒聽說過江南有這麼厲害的人物啊。
同時心裡也更傾向於相信沈憐是真心實意為自己找解藥的。
皇帝面上的愁雲消散,這時想起來問衛逐染:“小染是從何處得到的這個藥方?”
衛逐染早就準備好了說辭:“兒臣從御花園回去昏昏欲睡,在夢裡有個鶴髮童顏的人將藥方給了我,說是保護龍嗣的,兒臣驚醒之後就寫了下來,本想著最近也沒有後宮娘娘有喜了就聽說了許良娣胎兒不穩。”
“兒臣本也不願相信如此玄幻之事,可見情況緊急,就想拿出來一試給太醫瞧瞧,沒想到真的有用。”
“或許是上天保佑著父皇的孩子平安,也是讓兒臣能彌補犯下的錯誤。”
皇后適時開口道:“公主夢中的必定是個仙人,仙人出手賜下藥方保住了龍嗣,這孩子是個有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