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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Sam突然怒火中燒——這憤怒不陌生——它由自父命如山,由自每一天如期而至的黑夜。
為什麼不離開呢?為什麼不反抗呢?明明有機會去過不一樣的生活:
Sam忘不了六年前那位幫哥哥申請雙城隊的棒球教練,沒忘記過他們一同談論Dean的午後時光,他甚至還能想起他們離開小鎮的雨天和悠遠的教堂鐘聲;然而等Sam感冒痊癒,剪短了哥哥留了幾年的長髮,目睹他於學業上的荒廢,陷在泥潭裡徹底沉了下去。
為什麼不反抗。
Dean沒察覺到弟弟真正的幽怨所在,左抓右撈夠不到,直搶過Sam的腦門狠嘬一口,趁小混蛋愣神瞪他,一把拽過衣裳,吹著口哨扭著扭著踢上了浴室的門。他似乎沒看到床上被動過的包,或許看到了也並不在意,誰叫他們一貫比尋常兄弟親近。
Sam注視著哥哥的背影,長久,才頹喪的輕撥出一口氣。
“Sammy進來幫我打領帶!!”
Sam甩掉不必要的情緒,吸吸鼻子,討價還價,“那你幫我弄鬍子。”
“我教了你好幾次了!”
“是的是的,我昨天晚上才教完你怎麼弄領帶。”
門在Sam面前敞開,裡頭人面色不虞的將他拉進去,用力一摔。
“……彎下來!不好好待著剃掉你鬢角!”
“唔!”
萬事難得順利。
作者有話要說: 斷斷續續的不在狀態。
希望諒解。
☆、#3。5#
於是乎,這天傍晚溫家兄弟到達舞會現場時,一向整潔示人的Sam Winchester左右臉對稱的貼了兩枚創口貼。作為罪魁禍首手抖個不停的Dean在開車來的路上始終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睛不要往弟弟身上飄——誰讓小傢伙總要惹他——畢竟是他堅持要給Sammy貼創口貼,為此兄弟倆在旅館裡大戰五百回合,某人妥協。
不過他得好好想想今兒晚上怎麼補償Sammy。
Dean一瞬間心緒洶湧澎湃,也許有熱血的呼號,有嘈雜的黃昏,有烈火熾燒的黑夜,當他徹底無所畏懼後,那些所謂的噩夢徹底遠離不再復發。
他回應弟弟關切的眼神,將冒頭的田鼠一錘子砸死,毫不在意地笑笑,意圖安撫。而當Sammy轉過身後,Dean狠狠搓了搓自己剃得光溜的下巴,眼中閃過短暫的懊惱。
他只是有些該死的觸景傷情;不不,可不能這麼說,他連景都沒見過,談何傷情。
Dean把邀請函遞過去,緊張的盯著前臺姑娘拆開信封,掏出裡頭大略信函掃看——他衝她笑了笑,換上慣常迷人的微笑——她對上人名便把紙卡合上擱到了旁邊。不出所料,信函弓出一個不太自然的弧形,也不明顯,夾層藏得很是高明。他於是好奇地朝會場內部看去,刻意忽略Sam心虛偷偷掃過的視線,裝作對畢業舞會興致盎然的樣子,把心咽回胃裡;卻有些無助的舔了舔嘴唇。
他十二歲時就已作出決定,十年過去了,他當然不會後悔;但或許,只是或許,總有些心灰意懶吧。他猜他的表情一定十分難看;然而事實上,這一刻,他依舊保持著方才鎮定的笑容。
這只是一瞬間的事。
他抬頭,左掌輕輕叩擊弟弟後背,讓他放鬆:“別擔心Sammy,萬事有我~~”
右手鬆了松,指著摞在一起的卡紙,推出一個漂亮而俏皮的笑容,衝妹子眨眨右眼:“小美女,這個能不能還給我,反正也用不著了。要知道,這傢伙難得給我禮物,我想留個紀念!”
前臺小妹暈暈乎乎地中了美男計,猶看了看身邊顯然能做主的頭兒,得到首肯後滿是祝福的目光將舞會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