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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會記著這個女人,且不論好壞,她的每每做出行動,都讓他措手不及、狼狽不堪,他咬牙切齒地想道。
被打了一頓,他動動腦子,立刻想到,女人肯定沒什麼露水情緣的心思。她應該是查知有人要來,才做了這一場戲,應付過去,可是她如何知道來人是門衛而不是強梁盜匪呢?
沈林先時出去探查了一遍,這棟五層的醫院大樓門窗緊閉,值班室設在大門處,整個大樓只有三個人,陳泉冰、沈林、習昌宗。她五感日益超然,容易知道是否再有人進入。與陳泉冰做這一場戲,是不想再有人察覺事有反常,免得節外生枝。
壓下心中的厭煩,沈林轉身看著陳泉冰,“陳醫生,今天的事,實非我本意,習先生欲置我於死地,我無奈只能奮起反抗,至於替陳醫生保管的東西,不過為一己安心,你也大可不必掛懷,我本不是好事之人,即便非你同類中人,也無甚惡意。那些賬冊,陳醫生藏匿如此嚴密,依然被我發現,還是由我替二位儲存才足夠妥當,陳醫生,你意下如何?嗯,想必只要你同意,習先生也不會有異議的。”
陳泉冰覺得十分地壓抑、憤怒、屈辱,倒了此時此刻也只得說:“小姐所言,甚合我意。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回到辦公室,習昌宗早已醒來,沈林現在對他厭惡之至,一刻不不想看到他。陳泉冰上前解開他的束縛,兩人走出房門,湊在一起低聲說起話來。之前,她不能把握,到了天亮,命運會做出什麼安排,讓吳叔吳媽逃離已來不及,不如任其留下,反正他們一無所知。現在基本塵埃落定,該去個電話給他們報平安。
打完電話,沈林捂著胸口,舒了一口氣。習陳二人已經回來,習昌宗頂著一臉青紫惡狠狠地看著她:“沒想到沈小姐一個大家淑女竟有這般手段,我們一班男子漢簡直要無地自容了,如此行事就不怕禍及家人?”
沈林嗤笑一聲:“家人,我的家人遠在天邊,你要如何禍及?上海黑幫在一地之內或可隻手遮天、讓人聞風喪膽。要跨越重洋、手伸到他國境內,怕是不能了吧?”
“沈小姐何必裝傻充嫩,難道真不明白我的意思?遠在天邊的是家人,正在你家中坐著的兩位難道就不是?”
沈林懶洋洋地靠上椅背,雙眼似輕蔑、似悲憫地看著習昌宗,長嘆一口氣,又將眼神移開,穿越夜幕,投入浩瀚地夜空中說:“生逢亂世,人人命如草芥,莫說是他們,便是我自己,回到這亂離之世間,家人親友有再大的財勢也是鞭長莫及,昨天我不是差一點被你掐死,我若一死,你們善後得當,便是神不知鬼不覺,時日長久,誰還記得有沈林此人。我尚如此,何況他們,汲汲營營地苟活於世,時刻擔心下一刻便身死,死亡何嘗不是解脫?
“我不懼死亡,亦不懼你們用他人之生死來要挾我;之所以有這番動作,不過因為我有不得不完成的使命,為此,即便將來要手染鮮血,我也會無所顧忌。”
習昌宗有些怔忪,陳泉冰身形不動,眼中卻又異樣的興奮,他心中覺得沈林的身手和思謀都非常人,又不輕易動殺戮之心,有可能跟她是一路人,可是,她為何不承認呢?於是,他不動聲色。
習昌宗派車把人送到摩登街口,沈林獨自步行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兩章合起來差不多六千字了,哎~
☆、與狼共舞
民國二十九年九月末,秋陽烈烈,沈林坐著黃包車來到徐彙區一間名叫布蘭德薩的餐廳,地方不大,但勝在清幽安靜。進了餐廳,人不太多,擺著大束西洋鵑的角落裡有一張桌子,桌子裡的人衝她招手。
沈林“欣喜不已”地走過去,侍者抽出椅子讓她坐下。她握住對方的手“神采飛揚”地說:“昌宗你怎麼來這麼早?”習昌宗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