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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哭了!
獨自一人,在黑暗陰冷的彈藥室裡。徜徉在死亡的邊緣,沒有同伴,沒有光明。
他在哭!
懷裡摟著垂死的戰友,雙腳又被塹壕裡冰冷的積水浸泡,我在夜雨中禁不住瑟瑟發抖。
我想和布衣說些什麼,可剛張開嘴,一股鹹鹹的雨水流了進來。大腦裡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安慰他。
如果坐在那裡的人是我,那我會怎麼樣?
我再也無法從哽咽的喉頭擠出一個字。
後面高地上的炮火聲突然小了許多,藉著閃光我影影綽綽看見鬼子的坦克和步兵戰車的身影出現在高地頂部,一輛接一輛。
通話器裡沒有任何響動。
李瑋、姜野還有江壘他們,都犧牲了?
當我感覺自己顫抖的雙腿再也無法支撐身體準備躺回塹壕的時候,突然高地上空爆發出一束鮮豔燦爛的金屬射流。
是的!
還有人在戰鬥!
在刺眼的金屬射流光線裡,我看見一輛59式坦克像脫韁的野馬穿過雨幕從高地後面的寬闊的塹壕中衝下來!
是姜野他們,還活著!
“我操你們這些王八蛋!”
此時耳機裡突然傳來布衣聲嘶力竭的怒吼聲。
高地升騰起一股巨大的火光煙霧,整個山丘頓時籠罩在一片巨大的火球當中。攀緣上高地頂部的鬼子裝甲車和坦克被這瞬間爆發的巨大火球吞噬,碩大的鋼鐵戰爭機器被火球高高拋起四散翻轉,如同火山口迸飛的石塊一樣。
布衣,一路走好。
緊閉雙眼將頭盔緊緊頂在塹壕的土壁上,我死死地攥著拳頭,任憑指甲深深地刺入手掌之中。
把右手撐在塹壕邊上的泥水地裡高高地撐起身體,我感覺自己早已冷卻的血液此時又被火球點燃。
姜野那輛坦克順著斜坡很快衝下來朝我們這邊狂奔而來。守在我們前面的敵人大喊大叫著掉轉炮口準備瞄準。很快,鬼子的步兵戰車發射了一枚“陶式”導彈,導彈拖著長長的尾焰撲向姜野駕駛的那輛59式坦克。
敵人的輪式戰車也開始射擊,不過由於我們那輛坦克速度很快,路線又曲折不定,炮彈始終沒有打中。
就在鬼子起勁地向坦克開火的時候,摸到他們邊上的周排長開始動手了。
一顆手榴彈準確地把敵人的導彈發射器炸上天。朝姜野飛去的導彈失去控制後一頭紮在一棵樹上爆炸了。
我們其他潛伏著計程車兵也同時突然躍起,一個戰士跳上鬼子的輪式步兵戰車,把手雷從鬼子沒合上的頂蓋裡扔了進去。
輪式戰車閉上了嘴。
其他的戰士朝鬼子步兵瘋狂地近距離掃射。
敵人被從旁邊突然冒出的我們的步兵打個措手不及,頓時死的死,傷的傷。那輛M2步兵戰車開始發動引擎企圖逃離戰場。
我們的坦克以飛快的速度逼近鬼子。
敵人的步兵戰車瘋狂掉轉車身試圖逃往建築物後面,匆忙中把躲在自己後面的一個步兵碾倒。
敵人戰車邊轉向邊用30毫米機關炮轟擊坦克,有幾發炮彈打中了坦克。
可是這種小口徑榴彈對59式坦克不起作用,只是在坦克炮塔上激起一團火球。我們的坦克在行駛到距敵人戰車只有百多米的時候突然停止,李瑋從炮塔裡伸出頭來,手上擎著一部火箭筒。
略略瞄準後少校把火箭彈發射出去。穿過夜雨,火箭彈很快追上鬼子的步兵戰車。
轟的一聲,這枚重型火箭彈利索地扎進步兵戰車撕爛了車頭和炮塔。
我長出口氣,懸著的心落回肚子裡。
周排長衝李瑋他們喊叫擺手,接著